“怀七公子,正好你来了?,我?刚要去寻你呢。”
寻他做什么?,她又要寻什么?由头惩治他吗,怀七看着身前人,并未接话。
侍从接过他手中餐盒,急匆匆指向某处,“你快去吧,再晚夫子便要罚人了?。”
夫子?罚人?
后面的词怀七很?熟悉,只是夫子是何意思,那?侍从似也才想起怀七刚入府没几日,便给他解释道。
“是月苑专门?的夫子,每月都会?来讲一次课。”
“什么?课?”怀七眉宇轻蹙。
“自然是房中术。”
侍从也很?奇怪,他上下?打量怀七几眼,男宠不学房中术学什么?,总不能?是治国策,他们唯一的作用便是供殿下?取乐。
怀七步伐一顿,转身便欲离开,侍从急忙拦在他身前:“诶,怀七公子,若是无故缺席课程,夫子会?禀告许大人的,被罚事小,若叫殿下?知晓可就遭了?。你昨日刚从那?屋子出来,难道还想再进去一次吗。”
沉默半晌,怀七抬步,朝着侍从所言的方向走去,那?小厮也松了?口气?。
未时已过一刻,房间内林林总总坐了?十?几个男子,怀七是来的最晚的那?个,坐在首位的妇人与十?几双眼眸一起看向他。
无他,怀七实?在扎眼,在一众男宠里唯他格格不入,每日冷着一张脸,也不住在月苑。
而且,众人扫过他脖颈的金链,脚腕的银环,最后隐晦扫过他脐下?,有人遮袖窃窃私语。
他们可都听说了?,昨日怀七因侍奉不当,不仅挨了?笞刑,还被缚了?困锁,惹的殿下?如此厌恶之人,往后在府邸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没有座位,便站着吧。”夫子的声音响起,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怀七独身站在房间角落,听着十?分不适的内容,从未感觉如此度日如月。
并且他与寻常不同?,他被用的是那?不耻之地。
*
傍晚时分,陶锦才回到府上。
她轻叹一口气?,感觉被拉去上了?一天班,虽然身体不累,但?是精神急需一些抚慰。
可等?她回到寝殿,却未看见本该跪在榻前等?待的男人,只看见她准备好的‘礼物’。
有宫侍解释,说是怀七与一位男宠起了?争执,失手将人推进湖内,现在两?人都被留在月苑,各罚二十?下?。
陶锦听的惊讶,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怀七和男宠起争执?还把人推进湖,这是什么?宅斗剧本。
谁那?么?不长脑子去挑衅怀七。
待听过原委后,陶锦令人将怀七带回来,原是今日下?午,课程结束后,有位名唤周秋的男宠在水榭旁拦下?怀七,对他冷嘲热讽一番,可怀七却毫无反应,只冷冷凝着那?人,似在看什么?死物。
周秋不知怀七的来历,只觉得他神情莫名令人胆寒,可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他又不想失了?面子,抬手便欲扯怀七脖颈金链。
紧接着,周秋便摔进湖里。
其?实?没人看见是怀七动的手,但?彼时周秋身旁只有他一人,不是怀七推的还能?是谁呢。周秋挑衅有错,但?怀七动手也有错,便未问缘由,一并罚了?。
怀七从月苑回来时,已是月上枝头,院内蝉鸣声作响。
陶锦眸中揶揄,语气?却故作严肃,“听说你今日将本宫的男宠推湖里了?,怀七,你就是这么?争宠的吗。”
“没有。”出乎意料的,怀七出声解释,“我?未推他,只是躲了?一下?。”
这次居然长了?嘴,还以为会?继续一声不吭呢。
她指尖缠着金链,只道:“你俩各执一词,叫本宫如何信你。”
怀七又陷入沉默,陶锦笑笑未语,牵着他回到寝殿内。
待看清屋里那?座巨大的金笼时,怀七彻底僵住身躯,止步不前。
陶锦走到他身后,掌心揽住男人腰间,语气?轻幽,“喜欢吗,本宫给你准备的礼物。”
这是陶锦思索几日才命人打造的,这样怀七夜里侍寝后也不必回房,可以直接宿在这里,她也不必担心怀七威胁到她的生命。
单人宿舍,但?囚笼版。别人是金屋藏娇,她是金笼囚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