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喜欢怀七,可这种喜欢很廉价,像喜欢街边的小猫小狗一样,它们蹭过来,她伸出手揉揉温软的毛茸茸,她对怀七也是这种喜欢。
她只是在最后时光找了个男朋友做消遣而已。
陶锦转身,与梁栎隔雨相望,深吸了一口气道:“与其责怪他人,不如多反思自己。你梁栎在我眼里连个奴才都比不上,是不是该找找自己的原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长相一般,身材一般,过两年老了更无姿色,谁敢要你。”
果然,用这种语气说教人就是爽。
很显眼,梁栎也被她的发言说懵,瞪着一双无辜眼眸,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陶锦转身离开,雨过天晴,天际难得出现彩虹。
她将怀七压在楼阁上,男人赤裸上身,膀子上挂着三道金臂钏,那条她亲手打的软璎珞被挂在劲瘦有力的腰间,汗水顺着腹肌沟壑滑落,银钉也被她换成了红宝石,与蝴蝶烙痕正相衬。
太像异域肌肉舞男了。
陶锦对自己的作品越看越满意,这身材长相,放到夜店高低也是个头牌。
结束后,怀七习惯性将器物收起,伺候着小姐洗浴。
洗到一半,他披上衣衫,出去将小云端来的水果接过来,剥开喂给小姐吃。
自某次小云起夜,撞见怀七从陶锦房里离开,脖颈上挂着暧昧红痕,便魂不守舍了整日,看起来都快哭了。
陶锦懒得再瞒她,将关系挑破后强行让小云保密闭嘴,那丫头虽然不理解,但对她却是忠心的。
帕子擦过身躯,陶锦看着跪下给自己穿鞋的男人,道:“怎么了?”
怀七动作未停,只是低声问了一句,“主人觉得,男子几岁算老。”
“问这个做什么?”陶锦觉得莫名。
怀七轻放下她的脚,“无事,属下只是忽然想到。”
陶锦没理会,直到入睡前,她才反应过来怀七的问题是何意思,合着是下午的话给他造成年龄焦虑了。
梁栎尚才十九,甚至比怀七还小两岁,只是他的手段很容易叫人忽视他的年纪。
怀七在担心自己年纪大了。
她缩在怀七怀里转了个身,掐了一把男人肌肉,“你还年轻,别担心,反正我也看不见你老了的样子。”
她也活不到那时候。
怀七一夜未眠,看着躺在自己胸前酣睡的小姐,脑中一遍遍响起那句话。
他在想什么呢,难道还想一辈子陪在小姐身边吗。小姐现在待他好,无非是还未玩腻他的身体。
怀七垂眸,色衰而爱驰,不出几年,他就会被厌弃。
陶锦可不知怀七的复杂心理,她依旧吃吃喝喝,闲时抱着怀七啃啃,偶尔给他打扮一下,换种普类玩法,她对自己的养老生活很是满意。
只是某次白日宣淫时,房门忽而被敲响。
“郡主可否见我一面。”梁栎的声音响起。
怀七身子僵住,陶锦也转头看向门外,恶劣心思忍不住升起,指甲缓缓刮过头端,怀七忍不住轻颤闷哼。
敲门声骤然停下,待结束后,陶锦打开门,发觉梁栎竟还站在门口。
“墙角这么好听吗。”她问。
梁栎惨白着脸,一言未发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