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皇帝唯一的女儿,她支持谁,皇帝怎么也会仔细想想这个人如何。
虞九舟还没说话,夏去接了一句,“那又怎么了?我们公主向来不站队,也没有阻止别的王上来,他们不来,就要污蔑公主府站队?”
迟晚的这句话,让虞九舟警惕起来,这个人渣向来蠢笨,怎么能想到这些,还是受人指使?
谁不知道人渣跟中山王走得近,自从中山王帮她成为驸马后,她在外就自诩是中山王的人,殊不知,中山王只是把她当成棋子。
得知虞九舟选择支持宝安王后,派她去刺杀虞九舟,堂堂长公主。
要知道,迟晚对外的价值,就是因为她是驸马,一旦虞九舟死了,她什么都不是,玄阳寺刺杀后,虞九舟失踪,淮安侯府还没焐热的官位通通罢免,翰林院的庶女郎被贬出京。
可能也是皇帝突然发现,淮安侯府扶不起来,借机把淮安侯府给按下去,省的占着官位不做事。
淮安侯府风光了没多久,又跌落尘埃,不知道受到了多少嘲笑。
只是,夏去的话就是公主府大部分人的真实想法,正是这样,公主府才被宝安王算计了去,到后来,虞九舟只能坚定地选宝安王。
虞九舟的手触碰到了被子下面的匕首,对春归夏去挥手,示意她们离开。
暖阁里就剩下了两人,两人的视线在空中触碰,迟晚就那么不小心地撞到了虞九舟的瞳孔里,这双眼睛透露出一种恬淡,柔和,仿佛经历过太多,看破红尘了一般。
再望下去就是无尽的冰冷,看她如看死人,一双桃花眼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这样好看的眼睛,本该明艳动人,可虞九舟太平静了,深看下去,就像是冬日置身冰湖之中。
迟晚看着这双眼睛,语气不自觉地放柔,“殿下只留下了我,是认同我的话吗?”
虞九舟只看了她一眼,随即把视线移向了她的喉咙,以两人的距离,划破她的喉咙不是难事。
这样的视线,迟晚都想把屁股从床上挪开了。
她强制镇定,还是道:“我是觉得,殿下还是与宝安王保持距离的好。”
“宝安王在众位储君人选中,是最冷门的一个,但他在外人品贵重,爱民如子,对待百姓从不高高在上,只是,不管是谁为储君,殿下都会是长公主,选,不如不选。”
虞九舟面色虽冷,眸子中却带着一些若有所思,这人竟能看得这么透彻吗?
就算是这些话有人教,气质这块的变化得太明显了,她印象中的迟晚空有美貌,没有大脑,一张嘴就暴露了没有学识的事实,举例圣人的话都能说错。
刚刚那些话,哪怕是提前背过,但说的时候那种自信的气势,不是这人能有的。
“你以为你跟孤说这些,孤就不追究你给孤下药了吗?”
迟晚一愣,认真诚挚道:“殿下,我说我不是原来的那个迟晚你信吗?”
“那你是谁?”虞九舟心中冷笑,反正她是一点儿都不信。
哪知迟晚气都不带喘的,认真表白道:“我是来自世间的孤魂,因爱慕殿下,不想让殿下再被这人伤害,所以占据了这副身体,只想默默地守护着殿下。”
虞九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