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绑匪的四双眼睛已经完全不够用了,根本不知道先看向哪里的时候,一个被红谷升和小山医生用麻醉剂捂住嘴巴;一个被梅泽一见反手夺走手里的枪械擒住在地;一个被中条青方用枪抵着,顺便恐吓了一句:“不许动。”
而最后一个,想要把枪瞄准云居久理但是被景光撩腿踢飞手里的棍棒,云居久理反手接住之后对着那人的脑袋自上而下,轮了一下。
那人应声倒地,昏迷在云居久理的脚边。
全场躁动,尖叫连连。
梅泽一见经验老练,进行控场,指着云居久理说:“大家不要动,保持安静。我们……她是警察!”
被指着的云居久理:“……”
*
普拉米亚说得好听。
什么所谓的游戏,充其量不过就是她玩弄他人生命的乐趣而已。
被绑在玻璃桶内的电视台台长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连一整句连串的话都不会说了。
伊达航的状态明显要比台长好很多。
他虽然也很想脱身,但是自己的双脚被铁链靠住,根本就没有办法挪动半分。
开关就在玻璃桶外壁。
普拉米亚一会儿走到电视台台长面前,一会儿又绕到伊达航面前。
她的手一会儿摸摸这个按钮、一会儿摸摸那个按钮,一副戏耍所有人的姿态。
她对松田阵平说:“你没有多长时间考虑,我只给你10秒钟。你想清楚要救谁,十、九、八……”
读秒一点点归零。
这场游戏好像不管最后输赢如何,普拉米亚都要让松田阵平变成一个杀人犯。
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松田阵平的拳眼握紧。
怎么办、怎么办……明知道这是普拉米亚给他设的全套,但是他现在受制于人又不得不被她牵着鼻子走。
没错了。
八角亭三楼的那个炸弾根本就不是普拉米亚的主要目的。
“七、六……”
读秒越来越少。
这个情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像是多年前的一幕。
只不过那个时候被绑架的不是电视台台长和警视厅刑警,而是即将成为检事总长的喜多结一郎和他的司机。
那个时候不管是谁都明白。
喜多结一郎是内定的检事总长,牺牲他的司机来保住一个厅长,自然会被这个厅长记恩,日后好处不断。
升官发财是必然的。
所以那个时候任谁都会选择救喜多结一郎吧。
红谷升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并不应该怪谁,甚至应该随波逐流也成为挤进酒肉臭朱门里的某一个。
可是心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
没有谁应该为谁去死。
因为被牺牲了的是他的父亲。
没有人知道给一个大官当司机需要忍受什么。
24小时无责旁贷的待命,不管是天南海北都要奔赴前行的认路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