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床上玩法大胆狠辣,凡是上了他床的人,都只剩下一口气,他见过丹青服侍晋无忧,直到第二天他才被人抬回来。
长舒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丹青满身青紫伤痕,脸色苍白无血色,若非还有气息,不然就像一具死尸,长舒不想自己沦落成那般田地。
“郡主,您救救长舒,长舒不想服侍晋大人,”长舒抓住明昭的裙摆,声声泣血,“他会折磨死长舒的,长舒便再也不能给您弹奏风雅渡了啊?”
你还有脸提起风雅渡?
明昭额角青筋一跳,抬脚踹过去:“闭嘴,若是你在敢提起风雅渡,弹奏风雅渡,本郡主就把你嘴巴撕烂,手指掰断!”
长舒瘫倒在地,神色晦涩不明。
“楼嬷嬷说过你唱小曲的功力和丹青不分上下,结果你在出阁之日突然改变了表演,改成了用箜篌弹奏《风雅渡》?”
她居高临下看着长舒难看的脸色,见他目色无措,冷笑一声:“长舒,你看起来与世无争,清心寡欲,实则机关算计,口腹蜜剑,你早就看中了本郡主的权势,故意学习风雅渡来引诱本郡主买下你,你真是把本郡主骗得好惨呀?”
明昭前世没有听到长舒为她唱小曲,耿耿于怀,后来她和楼嬷嬷闲聊时,得知在长舒未出阁之前,他唱小曲的功力与丹青不分上下,她原本想让长舒在出阁之日唱几首小曲,博客人一笑,却发现他临时更改了表演,弹奏了箜篌。
前世的明昭并未多想,但现在的明昭一想就透。
回想宝华寺所见景象,长舒的箜篌弹奏风雅渡怕是裴知慕教的。
而风雅渡是她母亲所作,世人都知道明昭喜欢听人弹奏风雅渡,长舒看着时常出入绛帐楼的明昭,一瞬间便生了异样的心思。
他开始学习箜篌,在出阁之日弹奏风雅渡,吸引明昭将他拍下,这样他就可以成为明昭的入幕之宾,还能打消晋无忧的歹念。
明昭现在想明白了,都想拍手称赞长舒好计谋,整整骗了她一世啊!
这个贱人!
这个杂碎!
明昭本想过几天收拾他,谁让长舒非得今日来送死,明昭岂能坐视不理?
长舒爬起来,匍匐在明昭脚下,求饶道:“郡主,郡主,长舒只是太喜欢您了,长舒自从在绛帐楼见到您的第一眼就对您情根深种,情难自控,但楼嬷嬷让长舒出阁,长舒不肯,楼嬷嬷便打骂长舒,还要将长舒发卖出去。”
他红了眼,湿漉漉的眼神格外惹人疼,“长舒害怕楼嬷嬷的狠辣手段,又怕再也见不到郡主,便只能略施小计,希望郡主能给长舒一个眼神,一个安稳。”
“长舒所做一切,都是想与郡主长相厮守啊。”
明昭气笑了:“。。。。”
她真是被长舒开了眼了,头一次有人把厚颜无耻表现的这般淋漓尽致。
长舒见明昭笑了起来,心里却更加惶恐,因为此刻明昭看他的眼神犹如深渊一般漆黑。
“你这番真情告白快让本郡主笑死了,”明昭觑他,“没想到长舒你不仅小曲唱得好,就连编瞎话的本事也这么厉害。”
长舒极力证明:“长舒句句属实,是真的喜欢郡主的。”
明昭蹲下,与长舒那双水洗过的眼睛对视。
她的脑袋稍稍一偏,吊儿郎当的看着他,语气颇为轻松,却说出让长舒不寒而栗的话。
“这些话你真正想说的人不该是本郡主,而是。。。”明昭牵唇,阴恻恻道,“。。裴知慕吧?”
长舒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没了,他嘴唇颤抖,却吐不出一句否认的话。
明昭站定抱臂:“仇晁?”
仇晁赫然出现在亭里:“属下在。”
明昭道:“把他扔回绛帐楼。”
仇晁一把提溜起长舒:“是。”
长舒还想求饶:“郡主,长舒。。。”
仇晁一掌拍晕他,直接飞出侯府,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