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去找另一个人。
她必须要发泄她的怒火。
她胜了吗?
她留住她想要的人,当然是她胜了。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许韧自己清楚,她早就输了。
而且输得彻底。
但是最终又是她胜了。
什么感觉呢?
简直怄死了她。
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一个人?
她一定要见到她!
寒晳当然不肯给她牵线。
她劝许韧:“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何必再提?”
许韧却坚持,“我就是要提!我过不去!不要我见她,我就一直过不去!”
寒晳还是劝,“真的不必……”
“我们才是亲姊妹!表姊你竟向着外人吗?”
许韧狠狠地擦掉了眼泪。
寒晳仍旧不为所动。
许韧服了软,摇着寒晳的手,求道:“表姊,就带我去见她吧,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只是想瞧一瞧她长什么样子,我知道是我输了……叫我见她一面,也好叫我死个明白……不然我这辈子怎么安生?表姊……”
又是一阵摇撼。
寒晳心软了。
“那你要答应我,到了不许闹事,能做到吗?”
许韧啜泣着,点了点头。
姚宅里,钟浴正荡秋千。
一棵古树,开着满枝雪白的花,浩浩荡荡,秋千就搭在最粗壮的横枝上,荡起来时摇落纷扬的白色花瓣,就像下雪。
看到这树的第一眼,钟浴就想着要一架秋千。
她说要,姚颂就给她。
陪她玩的人也是姚颂。
她站在秋千上,姚颂推她的脊背。
墙内是她的欢笑。
她大笑着想要更高。
姚颂却不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