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父何母自也拿他没办法,即便不给,他也会私自拿些库里的珠宝出去变卖。
短短数日,整个何府只有何楚云手里有余头。
她想气都不知道从哪里气。
恨不得直接将何度雨杀了,莫叫他丢祖父的脸。
中旬将过,何度雨又求到了何楚云面前,跪在地上央求着让她拿些银子给他。
何楚云本想将他一脚踢开,可瞧他发癫疯魔的样子心中又觉得有些不对。
何度雨虽说平日混账了些,但向来有度,不会做出这等彻底败坏家财之事。
怎么突然之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还是说他在萧州发生了什么?受了恶友的坑害?
可萧州那些子弟她见过,皆是些坦荡之徒,应该不会有那种心思烂坏之人。
她冷着脸,叫何度雨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句句不差地说与她听。
然而他现在思绪混乱,一心只想着快点拿到银子出去赌,已经不顾她说话了。
愤恨又冒出头来,何楚云给了他一巴掌将其赶走,还放下话说即便他被追债的砍死在外头也别叫人来这哭丧。
她权当没他这个弟弟。
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刚叫喜灵去传雪来,那头喜灵还没进屋,夏满便捧着邓意清的帖子先进了屋。
说是邓家大公子邀她出去夜游湖,她想了想,决定出去散心。
顺便考虑一下同他的婚事。现在这个何家她是半刻都不想待了。
何父何母溺爱嫡子,将家中财产散尽,如今那混账还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她想过,若是现在不寻个好拿捏的夫家,即便将来她搬出何宅,也会无休止地被何度雨纠缠。
莫不如就选了邓意清。嫁了他,便能名正言顺拿到他之前承诺过的字据上的地契与宝宅。
届时等他也如愿利用她的身份当上家主,便同他和离。
一条街的地契加一座宅子,换家主之位,应当是笔不亏的买卖。
不然他还不知道要熬多少年,等邓父寿终正寝才能接手邓家。
何楚云晚间与邓意清说明婚事之事,这病秧子自然欣然应允。说是半月后便提着聘礼去邓家提亲。
她心中不悦,在船上好生折腾了他一番,但未同他行事,只是对着他白皙瘦弱的身子狠狠凌辱,叫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昏死过去。
这人脾气真是好到了极点,她都待他这般残苛,他却只说着感谢,感谢小姐替他解毒。
何楚云被他逆来顺受的模样取悦,这些天阴雨沉闷的心情总算缓解了些。
趁着她兴致好,两人商谈了将六月初八作为提亲日子。
何楚云被何度雨搅扰不及,最近一直在玉鼎客栈旁的宅子小住。邓意清来这要比去何府方便得多,是以两人几乎日日都能相见。
他身上的毒早就解了,可二人十分有默契地对此事闭口不谈,何楚云对他动起手来也从不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