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哥儿应下。
好在酒不多,一会儿就喝完了。
此刻席间气氛也有些尴尬,饮完不久,锦奴便称身体不适,先行退下回偏房了。
结果回到偏房,锦哥儿就一头倒在榻上,开始痛苦地呻吟,他一会儿说着身上痒,一会又说冷,难受得将衣裳都抓烂了。
然后锦哥儿又拉住了宝勤,他双眼布满血丝,让宝勤再为他取些那酒来。
可那酒仅有一点,饮尽便无。连广荣都没有多余的。
宝勤自然没法子。
锦哥儿却依旧不放开宝勤,喊着叫着让他赶紧再那些那种酒来。
折腾了好一会儿,锦哥儿好像酒醒了。但又没完全醒。
他让宝勤将他捆绑起来,口中又塞入了棉巾,以防咬舌。
宝勤都一一照做。
瞧着锦哥儿如此痛苦的样子,他暗自决定以后定要看住锦哥儿不让他饮酒了。
锦哥儿平日看着温善,耍起酒疯倒也怪吓人。
快到晚间,应是前厅宴席已散。
广荣铁青着脸来了,他对公子说尽侮辱之言,还说什么这邓公子给的东西劲头可真足。
随后他又要做什么,便让宝勤回去告知鸨婆,说他买下锦奴几日,之后会将他送回去。
锦哥儿没有拒绝,宝勤便奉命回去等着了。
待他再见到锦哥儿,已是三日之后。
锦哥儿是被抬回来的。
宝勤为他擦拭身子时,发现他身上遍体鳞伤,无一处完好。唯独脸部幸免于难,仅额头一块淤青。
从外表看,根本无法想象他已伤重至此。
宝勤吓得在锦哥儿床边大哭。
可锦哥儿一直在发烧,宝勤怎么哭也不哭醒他。
锦哥儿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一直拿锦奴当成亲哥哥。
他不能让锦哥儿这么死了。可他想尽各种办法试图唤醒锦奴,却都无济于事。
最后他在锦哥儿耳边说,那个何府的大老爷还在等你呢,你们不是约了团圆节见呢!
果然,锦奴睫毛动了动,真的醒了。
宝勤见状欣喜若狂,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然而,锦哥儿虽然醒了,但却不吃不喝,只起来洗过一次澡,还边洗边干呕着。
之后就成日睁着眼睛在床上躺着,动也不动。
宝勤又说起团圆节的事情。锦奴这才起身喝了药,吃了些粥。
十五这天,锦哥儿认真地梳洗了一番,还换上了一身俊秀飘逸的青白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