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几天,他都快等成一块望妻石了也不见有人来信。
如此他才算是明白了,那女人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根本不会为他开了先例。
邓意潮有些失落,躺在床上偷偷哭了半天。
哭好后,他也安慰好了自己。他懂,何楚云不找他是因为她的性子,她本就不是个会低头的人。她既做不了,那便他来做。
说不定她在家这些天,也痛苦得不能自己,日日思念他。同自己一样。
邓意潮想罢就要冲去何府珠玉阁。
可脚还没踏出门槛就硬生生停了下来。
他对着房里完好的新铜镜照了照,看到了一张极其憔悴的脸。
镜中人面容枯槁,胡茬也长了出来。因为这两天哭得太狠,眼睛也肿得像牛膀胱一样。
不行!他可不能就这样去见那个女人!
她可是个贪色的,若是见了他这般样子真的不要他了如何是好!
邓意潮慌得立刻叫水沐浴打扮,还换了身最显腰身的衣裳。
她说过喜欢他的宽肩窄腰,每次她都要抚摸好久。
收拾好了,邓意潮才稍稍满意。
可一颗心还是悬着。若是她不想立刻就和好,还想晾他几天怎么办。
这才四天他就被折磨得瘦了一圈,若是再来几天,那何楚云就要去邓家祖坟见他这个奸夫了。
于是去之前邓意潮想好了,今日就算为了自己的身体,他也得想办法让两人和好。
他实在,一天都忍不了。
何楚云这会儿正在屋子里看账。
新年刚过,府里也一堆的事要处理。今日也是临近傍晚她才料理得差不多。
伸了伸僵酸的腰肢,身后的喜灵见状立刻上前给她揉肩。
“小姐这几日真是辛苦了。”
辛苦是辛苦了些,但是今年府里的日子确实比往年都要好得多。
“还好。”
何楚云从矮桌旁起身,坐到了榻上舒展身子。
正巧扫到了榻上放着的那本《北洲记》,何楚云顺手拿了起来。
这几日事多,她一直没来得及看完。
上次看到哪来着?那个游吟诗人与猎户女儿的韵事。
那蛮子送的这本书确实不错。
说起邓意潮,他似乎好几天都没来了。
何楚云摇摇头,那可真是个比她还要阴晴不定的蛮子。就这幅样子能打得过病秧子邓意清当上家主吗?
何楚云心中升起浓浓的不信任。
合作的事,她还得再好好考虑考虑。
至于他劈头盖脸朝自己发火的事,她其实并不介意。
小猫小狗对着主人撒娇任性,主人可以耐着性子安抚宠爱,可若是这玩意儿太过放肆爬到主人头上撒泼,那便是主人管教不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