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开傅祈琛的怀抱,宋瓷声音细若蚊蚋,“我去一下洗手间”,便逃也似跑进了洗手间。
她上完洗手间,检查内裤,果?然?是生理期来了,傅祈琛这里并没有这些东西,她出去买也不方便,犹豫片刻,她只得鼓起勇气,对着门外喊道:“傅先生,能麻烦您过来一下吗?”
很快,有脚步声停在?洗手间门边。
宋瓷咬着下唇开口,“您帮我买一下卫生巾吗?”随即又连忙补充,“如?果?您觉得不方便,可以让胡特助帮忙买。”
门外,却响起傅祈琛的淡笑,反问,“我为什么不好意思?你的私人物品,不需要假手他人,走了。”
随即,他拿起手机,轻车熟路地下了楼,楼下就有间小超市,男人高大的个子走了进去,惹得老板娘特意多看了两眼。
男人站在?货架前,眉头微蹙,货架上,各式各样的卫生巾琳琅满目,令他无从下手,简直比工作还棘手,几秒,他做了决定?,很快,傅祈琛便拎着满满一大袋卫生巾回来了。
敲门,宋瓷打开,眼眸看到他单手递来的一大包卫生巾,她心里微微发麻,敛下讶异,红着脸说,“谢谢傅先生,您买了这么多啊。”
这大半年都用不完。
“用吧,总能用完的。”
等了会,宋瓷又打开门,凑出个小脑袋,“傅先生,要不您帮我拿下睡衣,我想洗澡。”
“等着。”今晚的傅祈琛,仿佛特别有耐心,他走进衣帽间,随手拿了件吊带裙,走了几步又折返回去,又拿了件他的白色衬衣做搭配。
“都给你,你生理期,不能受冻。”
“哦,好,谢谢傅先生。”宋瓷有些受宠若惊。
宋瓷洗澡期间,傅祈琛的电话响了,他捏着眉心走过去,点开屏幕一看,果?然?是赵礼雅。
看样子纪疏雨把他带宋瓷离开的事,告诉了她,不过也没什么,赵礼雅本来就知道她的存在?。
男人长指摁下接听,那边立马传来赵礼略带怒意的声音,痛心指责傅祈琛现在?为人处世毫无章法,太过率性,这样对集团公?司发展是不利的。
身为傅氏集团的负责人,任何时候都要学会控制情绪,才能做出清醒又理智的选择。
赵礼雅还指责宋瓷,因为她出生普通,她没有做贤内助的能力,在?事业上对傅祈琛也没有任何助力。
反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傅祈琛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宋瓷的原因。
终于,等赵礼雅停下来,傅祈琛垂眼,幽深眼眸泛着淡淡的不耐,郑重其?事对她说道:“我是一个成年人,我可以为我的所有行为负责,你不要甩锅给任何人。”
“第二:很早之前我就说过,我和纪疏雨没有感情,你偏偏把我们两个凑一块儿,这是你罔顾我的意愿。”
“第三,傅氏集团很大,我能独立支撑,我的婚姻和爱情不会走你的老路,我想娶谁?想爱谁?都我自?己?说了算。”
最后?,傅祈琛好整以暇叫了声妈,才说:“第四,如?果?你真的很闲,一天到晚只能揪着我,我觉得你最好去法国,这样眼不见为净。”
“你……”自?己?的一番话,换来儿子大段大段地反驳,赵礼雅疲倦眨眼,年纪大了,情绪波动太大,她也有些吃不消,她真管不动了。
“算了,随你高兴。我下个星期就去法国了,真懒得管你,管了还被你嫌弃。”
说到最后?,赵礼雅沉默良久,久久不语,她心绪翻涌,渐渐清晰意识到,傅祈琛已经不在?她掌控中了,她再?过度干涉他,只会破坏他们的母子感情。
罢了,儿孙只有儿孙福,她可能确实?管太多了。
等她从浴室出来,已经半小时过去了,男人歪着坐进沙发里,也没做什么事,像是在?发呆,见女孩出来,里面穿着吊带,外面罩着他的衬衣,裙下一双嫩生生的小白腿,原本他压抑下的欲望,又突然?冒了出来。
她头发湿着,身上的沐浴露香味,似有似无飘在?傅祈琛鼻尖,他起身,只觉身上冒出的燥热更加明显了。
见傅祈琛眉眼出能拧成一个结,有些坐立难安的样子,宋瓷不是一张白纸,知道因为生理期突然?造访,他没得到纾解。
宋瓷凑到他跟前,“要不我帮你……这样你好受些?”
傅祈琛压迫感十足的目光看过来,宋瓷只得低低出声,“你看用手……”缓了缓再?继续说,“嘴巴也可以的,虽然?我都没尝试过,但是……”
见傅祈琛没反应,宋瓷看过去,男人脸色不太好,下颌线绷得笔直,语气低沉紧绷,“这些都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做这些来讨好我,好好想想,我洗澡去了。”
男人转身,大步流星进了浴室,只留宋瓷愣在?原地,半晌后?,宋瓷并没想明白,她打开手机日程记录app,清晰写下一串文字提醒:“倒计时九十天!”
~这两个月,宋瓷都住在?傅祈琛这边,男人每天早出晚归的,倒也喜欢每天上班前她还在?床上睡觉,晚上下班宋瓷边插花边等他,傅祈琛催了好几次,让她把幽兰小筑的东西都搬过来,就同居住着,也挺好,每次宋瓷都只笑着应应,并没有其?他举动。
这天,傅祈琛下班回来,他一身白衬衣西裤,衬得他身形俊朗,窗外的阳光映射进来,勾勒得他愈发挺拔。
他轻轻推开门,目光自?然?而然?寻找着宋瓷的身影。厨房里,宋瓷正低头处理海鲜食材,额前的碎发,不经意间垂落她颊边,此刻,穿着围裙的她,竟像一位等待男人回来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