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儿!我的儿!”
“冯宝山,你快撒手!”
冯母和冯玉娆都大声叫喊起来!
冯宝山也是慌了,他方才也没用啥力呀,这软骨头咋突然这般了?怕不是真要死了?不成不成,这要是一下子死了,他一分钱要不到不说,冯玉娆肯定是会杀了他的。冯宝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下子把冯小弟举高威胁道:“你们说答不答应,不答应老子马上摔死他!”
“冯宝山……”
“啊!不要!”
“答应!答应!一百五十两我给你!”在几人的惊叫声中,一直蹲在地上帮着冯玉娆忙前忙后的徐已陌急切开口。
“冯宝山,我们答应,你把人放下来!”
冯宝山可不会亲自就听了冯玉娆的话,说放人便放人,他趁胜追击:“拿来,先拿银子来,否则……”说着又举起冯小弟作势要摔!
冯玉娆语气稍缓,“冯宝山,你先把小弟放下来给大夫看看,我会去赚银子给你……”
冯玉娆话还未说完,冯宝山一下子激动起来,“合着你在耍老子呢?你个小贱种……”说着又举起已经奄奄一息的冯小弟。
冯玉娆也急,“我现在身无分文去哪里拿银子给你嘛?”
“放你娘的屁,你那野男人身上就有你还给老子装蒜!啊!”冯宝山怒吼着看向徐已陌身上背着的画筒。他是不会相信这两人说的话的,他这些时日夜夜与徐已陌同宿一张榻,徐已陌可是寸步不离的背着那个东西,要说那里面不是银子他可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冯玉娆和徐已陌对视一眼,瞬间明白过来,徐已陌忙将身上的画筒系带解下,“这是我上山采风作的画,并非是银子。”
徐已陌说着打开画卷,将那幅山水图展现在冯宝山及众人面前,“我一开始就同你们说过了,我只是一名画师,身上真没有什么银子!”
这时人群中有人发出赞叹声,赞叹徐已陌的画好,有人则为他发声证明他确实提过自己是一名画师……
冯宝山见徐已陌连上茅厕都背着的东西竟然是一副什么破画纸,算盘彻底落了空,神色有一瞬间的暗淡!
徐已陌关注着冯宝山的神色,转而对着冯宝山道:“你要银子,得等我去作画,而后贩卖画作,才能给你!但,你现在得让老大夫先给小弟看病!”
蔫巴的冯宝山闻言瞬间警惕起来,“你们想忽悠我。”这些人到现在居然还想算计他!他若是现在把软骨头交出去,他还有什么筹码?冯宝山一下破防了,“好啊冯喜儿,你为了这个野男人居然连自己的亲爹都要算计!”而后又转向冯母继续发癫,“没用的臭婆娘你看清楚了吧,这就是你养的好闺女,他为了不给老子钱啥谎话都敢编,甚至连亲弟弟的性命都不顾,你说你怎就养出这种贱种?”
冯玉娆告诉过冯母徐已陌的身份,且这些时日徐已陌一直住在家里,啥脏活农活徐已陌都会干,且干得很好,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小子。而自从她的喜儿醒来后,虽和从前彻底不同了,可却会站出来为他与冯宝山反抗,也会把出山的计划都告诉她,所以冯母是相信徐已陌和冯玉娆说的话的。她苦苦哀求,“冯宝山,喜儿她们不会骗你的,你先把儿子给大夫看看行吗?儿子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我求求你了!求你了!”冯母跪在地上,艰难的给冯宝山磕着头。
只是因伤势太重,冯母最后磕下去身体便向一侧歪去,又昏死了过去!
“娘……娘……”冯玉娆忙叫一旁的老大夫,“大夫,大夫……”
老大夫只觉呆在这屋里呼吸都不顺畅,东西收好正想退出门去,又赶紧回来。
冯玉娆心下一横,倏地起身,“冯宝山我告诉你,银子你要我会给,但是我得先去赚。可若今日弟弟和我娘要是有啥事,我保证你走不出这道门。大不了我们今日同归于尽在这儿,到时候别说是银钱了,坟头的纸钱你都休想得到一张!”
外头看热闹的众人闻言被吓得连退了两步,冯玉娆发疯打李二虎的残暴样子这当中有许多人可是亲眼所见的,他们可以不怕冯宝山,毕竟冯宝山只敢耍耍无赖,窝里横横,可冯玉娆是真敢下手!
人群中议论冯宝山把事做绝了没好处的有,心善让冯宝山把冯小弟给冯玉娆的有,让冯宝山趁机谈条件的也有……
冯宝山也感受到怀中的软骨头儿子是彻底全软了,他只是想要银子,可不想银子没拿到把自己命搭进去,“行,软骨头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十……十日之内必须把银子给我,且保证以后都不动手打我,你得当着大家伙的面给我写保证书。若你违背诺言,你便……”冯宝山本是想咒冯玉娆违背诺言便不得好死,可看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冯母和怀中奄奄一息的软骨头儿子,改了口:“你娘和弟弟便活不成!你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