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个更大胆的想法,将来她的孩子生下来,让徐则立抱回家去?,让曾琳琳养着。
她的儿子既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曾琳琳父母那么有钱,养着养着动了真感情,曾琳琳父母的钱财还不是?她孩子。
有两位老人在,曾琳琳也不敢对她儿子不好。至于儿子不在她这个亲生母亲身边长大,她并?不舍不得。
孩子嘛,她想要,以后可以躲乡下,再生一个,养在自己身边。况且孩子越多,她越有理由伸手?向徐则立要钱。
躺在床上的徐则立清醒了一点点,感到浑身上下不舒服,他?眉头皱得死死,含着火气嘀咕道:“曾琳琳,你人呢?!死哪去?了?”
叫了一句,没力气了,他?缓了口气,接着叫骂道:“死黄脸婆,快点来伺候我!”
徐则立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坐在床尾地板上的曾琳琳听?得字字清楚。
她像是?听?到什么召唤一般,哭也不哭了,一脸的慌里慌张,撑着手?站起?来,快步走到床头,伸手?想要安抚徐则立。
就在她触摸到徐则立额头的那一刻,曾琳琳猛地一咬自己的舌尖,随之反手狠狠地往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曾琳琳是?一点也不心疼自己,将隔壁睡着的徐正清都?给惊醒了,他?冲着墙壁问道:“怎么回事?”
没人应声,接下来也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徐正清翻了身,继续睡。
曾琳琳打开衣柜,拿出一个空的黑色行李袋子,收拾了几套衣服进去?。
然后,她又将自己的所有证件和钱包拿齐全了,沉默着打开卧室的门,房子的大门,低着头走了出去?。
她走近茫茫的黑夜之中,街道上只有飞驰而过的一两辆出租车,整座城市都?在安眠,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怕。
这些年她越来越胆小了,怕见生人,怕接触新鲜事物?,只有与柴米油盐打交道,她才有安全感,这会她什么也怕了,哪怕被车子撞死,她也不会后悔走出家门。
曾琳琳找一家看起来正规的旅馆,拿着身份证开了个房间,房间里有张小桌子,上面还有记事薄和笔。
曾琳琳眼睛一亮,如获至宝地扑过去?,拿起?记事薄和笔,双腿盘起?来,坐在地板上,旋开笔帽,低着头洋洋洒洒在记事薄上写了一行又一行。
晨光大亮,一视同仁,见者有份,给世间的一切事物?都?镶上层金边。
曾琳琳拿着厚厚的一叠信,走出了旅馆的大门,将信投递到街边的邮差桶里。
曾琳琳深吸一口清晨微凉的空气,觉得浑身舒畅,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了。
好在有关部?门没让曾琳琳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