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碧棠坐在床上,倚靠着墙壁,拿出那本高中语文课本来,慢慢看着。
阳光正盛,即使放下布帘子,屋子里间的光线也足够明亮。
看了大半页,苗秀秀的话从外边传进来,她问贝碧棠:“还不做午饭啊?”
贝碧棠头也不抬,眼睛还在课本上,语气淡淡地说:“光美请我喝了汽水,我不饿,午饭不吃了。”
意思是您想吃午饭,那就自己做。
好一会儿,苗秀秀才?开口说道:“这天热得!我也没什么?胃口,倒点?开水进剩饭里,吃一两口得了。”
苗秀秀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贝碧棠心疼地说,姆妈,那我去做饭吧,给你做点?有?营养的。
里间静悄悄的,苗秀秀起身哼了一声,去灶间。
贝碧棠也等了半天,没见苗秀秀进来掀开布帘子,教育她。
贝碧棠有?些奇怪,不由地陷入了沉思,苗秀秀最近是?对她宽容了不少。以往都是?她硬着来,苗秀秀总能比她硬,最后?屈服的都是?自己。苗秀秀这一招对付她,向来是?无往不利的。
难道是?孩子大了,做父母的便不那么?硬气了?
贝碧棠不甚在意想着,最后?心神又回到了课本上。
贝碧棠却没有?保持一天的好心情。
楼下的邮递员在喊她,她赶忙下去,邮递员递给她一张红艳艳的请柬。
贝碧棠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凝视着大红色硬壳本表面上的鎏金色字体,四个大字:结婚请柬。
她手指发白,打?开请柬一看。
最上面正中间是?三个大字,邀请函。
接着写着,诚邀贝碧棠同志笠位。
新郎:徐则立,新娘:曾琳琳特设薄席,恭请到场,诚邀出席。随后?是?婚宴的时间地点?,落款是?徐则立和曾琳琳的名字。
不用说,寄这张结婚请柬给她的肯定是?徐则立,除了他还有?谁?总不能是?他的那位未婚妻吧?很大概率,那位准新娘子都不知道她的存在。贝碧棠不由地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徐则立。
贝碧棠被?徐则立的无耻气得胸膛起?伏不定,脸色通红。
她盯着“曾琳琳”的名字看了好久,深深地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