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顿时一片混乱,侍卫们迅速上前,将那名惊慌失措的侍卫制服,而柔妃则像是被雷击中般,呆愣在原地,脸色由白转青,再转为死灰。
她颤抖着双唇,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就在侍卫的手攀上她的肩,要将她从床上拽下来之时,门外传来一道喝止声音:“住手。”
皇后等人齐齐看向门外,只见九皇子和他的王妃快步走了进来,九皇子不失分寸向皇后行了一礼,这才问道:“母后,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蜆
“何事?”皇后眉梢一挑,冷笑道:“你不若问问你的母妃,她做了什么好事!”
柔妃紧咬住下唇,凄楚摇头。
那侍卫挣扎侍卫们的掣肘,跪了过来,将头磕在地上:“皇后娘娘,这事不关柔妃娘娘的事,是卑职喝多了酒,鬼迷心窍,才一时误闯柔妃寝殿,柔妃娘娘是清白的。”
“清白?”皇后唇上挽起一抹讽刺的弧:“听闻柔妃未进宫之前,就被其父指给了左侍卫,两家约定待你们二人年满十八就为你们择良辰吉日完婚,要不是柔妃后来被微服出宫的皇上看上,你们早就是一对了,左侍卫也是为柔妃进宫的吧!”
话说到这里,柔妃岂会还不明白?
她找回了一丝理智,冷冷看向皇后:“皇后,这都是你设计的吧,昨晚你故意装不适,让皇上留宿在你那里,无法为我写免死圣旨,待他一出宫,你便算计于我,若有免死圣旨,你再怎么算计我,也没办法立即弄死我的。一切要等皇上回来之后裁夺。”
皇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柔妃,若你和左侍卫当真毫无私情,别人又怎么算计得了?”蜆
左侍卫一脸愧疚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
昨夜他在送行队伍中,看到皇帝和柔妃两个人情意绵绵说了好些体己话别话,心中窒闷心酸,他为她进宫,却只能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举案齐眉。
本来她该是他的妻子,要不是皇权威压,他和她何至于此?
一时苦闷被柔妃婢女拉着喝了一些酒,他就被人算计,犯下蠢事,现在不仅自己要死,还要连累她!
“你!”柔妃气得浑身发抖,可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无用。
皇后冷厉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柔妃与侍卫私通,乃是众人亲眼所见,铁证如山。现下皇上不在,本宫身为中宫之主,自当维护后宫的秩序与清白。左侍卫,立刻拖出去杖毙,柔妃赐自尽,这等皇家丑闻不可为外人道之,让外人看皇家笑话,本宫这样处置,众人可有异议?”
左侍卫被拖出去了,侍卫正欲拉柔妃的时候,九皇子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柔妃面前,对皇后躬身道:“母后,此事定有误会,儿臣相信母妃的为人,她绝不会做出此等大不敬之事。恳请母后明察秋毫,还母妃一个清白。”蜆
皇后冷冷地看了九皇子一眼,声音中不带丝毫感情:“九皇子,你身为皇家子弟,更应知礼义廉耻。你母妃所犯之罪,乃是皇家之大忌,岂能因你一言而轻易饶恕?”
九皇子面色凝重,皇后这明显是趁着父皇不在,后宫就是她最大才设计算计母妃和左侍卫。
父皇这会子是回不来了,来不及救母妃,如果他不做点什么,母妃断然活不过今晚。
他清楚皇后要的是什么,他被邀进宫,怕也在皇后的算计当中。
猜中皇后心思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母后,能否先借一步说话?”
皇后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恢复冷峻,她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和宫女们退下。
“说吧,你要说什么?”皇后面色不改。蜆
九皇子开门见山道:“母后,这事无论母妃是否无辜,我们都认栽了,儿臣知道今晚这事真正意图并不是要杀了儿臣母妃,母后是想用母妃的安危来逼儿臣放弃争夺皇储吧!可大哥能力平庸,就算让他继位,他能守得住这江山吗?”
“守不守得住轮不到你一个庶子来说!”皇后本来一直都是冷静自持,现在却突然像被触了逆鳞般,愤怒躁戾起来。
九皇子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触犯皇后威严了,否则稍有不慎,不仅救不了母妃,还可能将自己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掀袍跪下,神色恭顺:“母后,儿臣并非有意冒犯。长幼有序,大哥继承皇位也是应该的,还请母后能饶过母妃一命,儿臣愿放弃一切争夺皇储的念头,从此安分守己,辅佐大哥。”
皇后目光如炬,紧盯着九皇子,给人一种迫人的压迫感,声音却是不紧不慢,仿佛带着一抹笑意:“你留在皇城,本宫不安心呐!”
九皇子心中一紧,咬牙又退让道:“那便请皇后对外宣称母妃突发恶疾,不幸离世,儿臣回去就会把金羽铁甲的行踪告知大哥,让大哥带病去剿捕,私下培养军队是大忌,父皇再想保儿臣也没办法堵住悠悠众口,到时候还请母后说情,让父皇把西郡那一块封给我做封地,远离京城,此生再不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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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
皇后闻言,眼神中的冷厉渐渐缓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氤
她缓缓踱步至九皇子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半晌才开口:“九皇子,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本宫欣赏你的识时务,也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皇后继续说道:“既然你如此识相,本宫便允了你。不过,你要记住,今日之事,若有半点风声走漏,不仅你母妃难逃一死,就连你,也休想再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