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潋被这股力量格挡开,脚步往后退了几步,看清灵力来源,她既震惊又愤怒:“左羡?”葮
她不确定进来的这个是不是真左羡,还是也只是一个迷惑她的假左羡。
这个左羡左手拿剑,进来后,率先捏诀将假左羡定住,随后跪在了江潋和谢衍尘面前:“恳请掌门还有江姑娘饶她不死!”
“放过她?”谢衍尘虽然虚弱,掌门气势尤在:“她可是魔族,你让我们放过她,是何居心?”
左羡再次抱拳认罪,一脸痛苦:“掌门,弟子对不起宗门,弟子下山执行任务,为这个魔族妖女所迷,她利用我的信任,假扮成我,意图伤害掌门和江姑娘,要不是我掌门和江姑娘聪睿,我就是宗门的罪人。”
江潋不解:“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执意保她?”
左羡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声音低沉而沉重:“我从前总觉得自己是个木偶,要做什么都是父母师父宗门告诉我的,只知道降妖除魔,守卫正道,却从来没问过自己要什么,也没尝过欣喜酸涩恋爱的情绪,她虽然是有目的接近我,给我带来的快乐却是真实存在的,我知道,这样的情感或许不应该存在,但我……终究还是对她生出了几分怜悯。”
问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葮
爱会让人变得盲从,盲目……
江潋叹了口气道:“左羡,就算你爱她,可是她身为魔族,和我们本就敌对,何况她做局害我们,我们断不能容她,你执意保她,可曾想过后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得偿所愿是不用付出代价的。”
“弟子知道,只要掌门和江姑娘愿意饶她一命,弟子愿以命相抵,任凭宗门发落。”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那双曾经闪烁着正义光芒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复杂的情感——痛苦、挣扎,以及对那份禁忌之爱的执着。
谢衍尘眉头紧锁,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但看着左羡那副甘愿牺牲一切的模样,也不禁心生感慨。
作为掌门,他必须考虑宗门的安危与正义,但作为人,他也理解情感的复杂与无奈。
“左羡,你可知,你这一举动,不仅将自己置于险境,更可能让宗门陷入两难之地。魔族与我们势不两立,今日放过她,他日或许会成为更大的祸患。”谢衍尘的声音虽冷,却也透露出几分不忍。
江潋内心也是十分纠结难断,难道这种是真正的爱情?葮
就算对方是魔,不怀好意接近,一旦爱上,甘愿为她赴死?
“左羡,你这样做值得吗?她既利用你,就不爱你啊!”
“请掌门和江姑娘成全。”这次他干脆跪倒在地。
谢衍尘和江潋真不知道怎么取舍了,一边是魔族应当杀,一边是紫英观最出色的大弟子,未来的接班人……
“左羡,你的心意我们已明。但此事非同小可,需从长计议。我可以答应你,暂时不取她性命,但你必须将她带回宗门,交由长老会审判。至于你,需闭关思过,待长老会决定后再行处置。”谢衍尘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也留有一丝余地。
左羡闻言,眼中光芒黯淡,仿若希望破碎:“掌门,她要是被带回宗门,以宗门对魔族的痛恨,她必死无疑。”
“我还是……”他手指一转,地上的佩剑突然飞起,对准了他的胸膛。葮
沉沦(一)
“啊,谁要你救?”本来被定住的假左羡突然突破了束缚,伸手捏住了左羡要刺入胸膛的剑,紧接着将手中长剑转移方向,狠狠抹向了自己的脖子。襊
“不!”左羡惊呼,他试图阻止,但已经太迟。
假左羡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与解脱,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襟,她的身体无力地倒下,那双曾经充满疯狂与算计的眼睛此刻却异常平静。
江潋和谢衍尘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假左羡的自尽,仿佛是对左羡深情的一种报答,也是对这段扭曲情感的终结。
原来利用中,她也不受控制对左羡产生感情,看到左羡救不了她要自尽,她宁愿自己先死,也不愿意让左羡在爱情和道义中为难。
“为什么……”左羡喃喃自语,他跪在假左羡的尸体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悲痛。
他曾幻想过无数种结局,却从未料到和她会是如此决绝的告别。襊
“左羡,这是她的选择。”江潋走上前,声音柔和了几分:“她虽利用你,却也愿意为了保你而死,也不辜负你对她一腔深情了。”
这样的魔族不再是一个残忍的杀人机器,反而多了几分血肉,让人觉得可敬。
谢衍尘也走上前,他拍了拍左羡的肩膀,沉声道:“作为紫英观的弟子,你肩负着守护天下苍生和正义的责任。你和她的的情感虽真,却不可成为你包庇她,背离正道的理由。你需要深刻反省,重新找回自己的道心。”
左羡沉默良久,在看着假左羡的尸体化为虚无之后,他最终缓缓站起身,转向谢衍尘和江潋,深深地鞠了一躬:“弟子知错,弟子愿接受宗门的一切惩罚。同时,我也会亲自将此事禀报长老会,请求他们公正裁决。”
江潋和谢衍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欣慰。
他们知道,左羡虽然经历了巨大的情感波折,但他最终没有迷失自我,选择了回归正道。
“既然你愿意悔改,等解决完这里的事,你即刻返回宗门向其他掌门和长老禀明此事,向他们认罪。现在你先出去稳定阵法,严防附近的魔族攻进来。”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