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席将?红豆置于?清水中,红豆粒粒饱满,而后,他取一砂锅,置于?那炭火上。炭火熊熊燃烧。
再?把浸泡好的红豆倒入砂锅,又加清水,水量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接着,取出些许冰糖,将?冰糖放入锅中后,便用小火慢煮。
姜宁晚静静地坐在里?头,一直盯着元席的动作?。
元席不时拿起木勺,轻轻搅动锅中红豆,红豆在锅中翻滚跳跃,渐渐变得软烂。
下一步便需要加上糯米粉了。
糯米粉正置于?姜宁晚手边,不等元席过来拿,姜宁晚主动端起,想?递给他。
她上前几步,尚未近得元席身前,他眉头深皱,姜宁晚敏感地想?起昨晚上他避开她的事,下意?识地便缩了缩手。
元席的手却猛地伸过来,姜宁晚猝不及防,“啪”的一声,糯米粉连着盘子全落在了地上。
姜宁晚怔愣在原地,一时之间,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下一瞬,元席骤然俯身,肩膀直直撞到了姜宁晚。
姜宁晚并无防备,被撞地踉跄几步,只觉天旋地转,竟直接撞到了几案尖角上。
“疼……”
被撞的这一下力?气过大,姜宁晚只觉眼前骤然发黑,昨晚上便隐隐有几分刺痛的小腹,此刻疼痛愈发厉害。
旺顺本?是?谨遵他家二爷的令,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外。他正百般无聊地候着,冷不丁听到屋内传来桌椅倒地的巨响,他先是?心头一紧,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紧接着,里?头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旺顺一听,顿时就不淡定了,他哪还顾得上许多,急忙迈开大步,如一阵狂风般冲向那屋子。
到得门前,飞起一脚,狠狠踹在门上。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刚一进屋,旺顺便被眼前之景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他家主子爷的心尖尖倒在地上,面色惨白,毫无一丝血色,宛如被抽走?了生机。更有那触目惊心之景在她身下,瞧得旺顺是?亡魂大冒,冷汗如雨下。
“来人,快来人。”旺顺急得扯着嗓子高喊。
此时的旺顺哪还顾得上那莫名其妙、呆立不动的元席,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俯身将?姜宁晚抱起,脚步如飞,一股劲儿地往外狂奔而去?。
屋内,灶台上的红豆撒了一地,浓稠的汤汁也四处流淌,混着地上的泥土灰尘,一片狼藉。
门大敞着,任由寒风呼啸而入。
待陈期着急忙慌地赶来,一进屋,便瞪大了双眼。
元席额上大汗如雨下,额角青筋暴起,双目泛红。
陈期知晓,他这是?犯头疼病了,而且瞧这模样,严重至极。
“先去?看医师。”陈期心脏骤停了几瞬,赶忙上前,欲搀扶元席。
可他的手刚碰到元席,就被一股大力?甩开,陈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