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铎未置一词,姜宁晚嗓音低了几分:“二爷,我不是在找借口出去,不是不想跟您待在一块儿。”
裴铎掐住她腰身,却未动作。
姜宁晚低头,看了眼?他禁锢住她的大掌,微皱了眉,她轻声道:“二爷,我不打扰您,我先坐到一边去。”
她作势便要起身,男人的大掌却未有丝毫放开?的意思。
“二爷?”姜宁晚提醒了句。
“别?乱动。”裴铎将?人捞进了怀里,姜宁晚被迫坐进他怀中。
背后紧贴着的胸膛滚烫。姜宁晚深吸口气,手指紧掐着手心。
有奴仆轻手轻脚地进来添炭火,冷不丁旁侧传来窸窣动静,她快速拨了几下炭火,而后迈着快步走出去,轻轻阖上门。
珠帘噼里啪啦,传来几声清脆响动。
案几上的砚台滚落下来,大片黑色墨渍染了一地。
“拿开?。”男人含着喘的嗓音喑哑响起。
透过珠帘,远远看去,
案几上人影交叠。
男人大掌覆在他怀中人的小腹上,他拉开?她的手。
“换一个,换……”女子的声音很快弱了下去。
半晌后,
暖黄烛火,倒映着女子匀称美丽的身段,如瀑的长发垂落腰迹。
天边一阵闷雷“轰”地响起,
闪电劈亮了天际。
姜宁晚陡然身子一僵。裴铎仰头,喉结上下剧烈滚动,似是不满她突然停下,他大掌催促性地轻拍了拍她:“怎么了?”
姜宁晚强压心底骤然升起的不安,低下头,僵硬地扯出一抹笑。
裴铎半撑起身,将?她抱进怀里安抚:“怕什么?打雷下雨而已。”
闷雷滚滚而来,
水珠如豆,噼里啪啦地砸落地面,溅起无数水花。
山峦、楼阁皆隐于迷蒙水雾中。
又一道闪电劈下,周遭的一切在一瞬间亮了几分。
隐匿在山林的小屋里,人声混杂。
“你?还找什么?”
“那女人是裴铎的。”
透过窗子,床边上立着个身影,正低头对着榻上的人说话。
躺在榻上的人胸口上缠着绷带,隐约透着血迹,他沉默地起身,推开?站在面前的人,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一幅画像突然被扔在了地上,上面是他分外熟悉的人。
外头暴雨如注,
枯枝、残叶被暴雨打得七零八落,溅落在脏污水流中。
东窗事发
天明,
旺顺紧跟在自家主子爷身后?,神色复杂,待二爷进入书房,他刚才开口道:“二爷,军营里?头出了事端。”
昨个夜里?头,暴雨倾盆,边防线那处,对面那边的人?借摸不清路、找落单的人?为由,踏入了防线内。这一举动无疑刺激到了军营里?头守夜的众位士兵,未几,双方言语不合,动起手来?。一时间,刀枪棍棒相交,不出意外地闹出了人?命。这并不是单纯地死?了几个人?,而是双方议和之事会因此“冲突”出现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