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着?,冰雹亦如雨点?般纷纷砸落。
四周一片晦暗。
屋内,灯火如豆。
小丫鬟匆匆赶来?,将姜宁晚闹绝食之事悉数告知旺顺。旺顺似是早已料到此般结果,并未觉过多震惊,愣了一瞬,便沉了脸色,摆了摆手?,令其退下。
屋内,案几之上,公文堆积如山。
旺顺立于门口,抬起手?来?,欲去敲门,却再?三犹豫。二爷今日显然是动?了大怒,怕是一时半刻难以消气,此时前去打扰,实在不妥。
暴雨、冰雹闹腾了一夜。
翌日,天色黑沉如墨,院子里透不进一丝光亮。
屋子里亦是如此,透不进半分光亮。
炭火燃着?。
从门口望去,小丫鬟在里头为榻上人?喂饭。
未过多时,碗摔落在地?,成了碎渣。
很快,门便开?了。候在外头的人?很快呈上一副新碗筷。
小丫鬟似是多次重复此流程,眼睛也不眨一下便接过碗,继续用勺子舀起碗里的粥,伸至榻上人?唇边。
碗又被摔落在地?。外头人?又捧了新的进来?。如此流程重复了好几回。
小丫鬟额头上渐渐冒出热汗,忍不住小声道:“何苦这般与自个儿的身体过不去?”
“滚。”榻上人?骤然抓起褥子、枕头,尽数朝着?门口处扔去。
小丫鬟对这般反应早已熟悉,立刻起身,奔至门口,动?作间四处躲闪,生怕被何物砸到。
她拉开?门,正对上旺顺询问的视线,无奈地?摇摇头。旺顺了然,不明意味地?看了一眼里头一片狼藉的场景。
“二爷,姜姑娘她不肯用饭。”旺顺终究还是将此事禀报给?了主子。
自姜宁晚回来?第一日,二爷去看过她,在她屋中待了许久。然接下来?几日,二爷再?未踏足她的屋子,甚至都未曾提及半句,好似姜宁晚并不存在一般。
旺顺此刻亦是有几分摸不透主子的心思。若说二爷如今当真对她无意,那根本?没必要大费周章将人?弄回来?,可若说有意……二爷却已数日都未曾提及这位主儿了。
旺顺立在一侧,若有所思地?揣测着?主子爷的心思。
他又试探着?道了一句:“二爷,姜姑娘身子骨本?就弱,这几日,她无一日好好用过饭,如此下去,对身体着?实无甚好处。”语毕,旺顺乖觉地?住了口,退了出去。
外间暴雨如注。小丫鬟着?急忙慌地?收了伞,觑了眼里头,扭过头问道:“今儿可用膳了?”
被问话之人?摇了摇头。
小丫鬟叹了口气,这般折腾可不是个事儿啊。她将此事禀报上去已有几日了,却也未瞧见贵人?对此有何表示。
贵人?那儿既无甚表示,便意味着?对这姑娘也并未有多看重。几日下来?,院子里头的人?瞧准了风向,难免开?始偷了懒,菜食逊色不少不说,也无人?再?眼巴巴地紧盯着屋里头的人用上一二。
“你?回去吧,里头这位还不知道今晚上要怎么折腾,别管了。”
有人?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