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人?推门的那?瞬,她仓皇地起身,跑到角落里,手上紧紧抱着一个?青瓷花瓶、救命稻草。
裴铎在她惊惧的目光中,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踩在她心尖上,姜宁晚几乎是惊叫出声:“你别?过来!”
高大男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边走边抬手解开上领口的襟扣,这个?动作刺激到了姜宁晚此刻绷到了极致的神经?。
她不管不顾地将瓷瓶奋力扔了过去,紧接着,是手头?上一切能够抓得住地东西,她颤着手,通通往前扔,
惊吓之下,她其实并没有多少力气,
瓷器碎裂、博古架倒地、桌椅轰隆。
“你别?过来!”,声音已?然沙哑。
守在外间?的云妈陡然一个?激灵,寒意蹿至头?顶。
裴铎几个?大步,踩着碎瓷,发出胆寒的咯吱声,冷着脸径直将躲在角落里的姜宁晚拽了过来。腰间?令人?窒息的劲道让姜宁晚崩溃,她又哭又叫,裴铎充耳不闻,也不言语,只?按了她入榻。
崩溃的哭叫、粗喘、偶尔夹杂几句怒骂,声声凄厉。
听着里面?愈发过火的怒骂,外间?的云妈,死?死?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后头?,怒骂声变小了,甚至一丁点都无了。云妈一颗心跟在油锅里煎似的,不会弄出什?么事了吧……
夜墨般浓稠,万籁俱寂,夜风悄然拂过,石径上,落叶飘零。
云妈一直提心吊胆着,
几近两个?时辰,门开了。
云妈按捺住冲进去的冲动,规矩地立在门口。
“把人?看好了。”
主子爷的嗓音冷得似冰,云妈僵硬地点点头?。
接下来,一连七日,每一日夜里,皆在同一个?时辰,裴铎都会过来,
每一次推开门,皆毫不意外地瞧见姜宁晚缩在角落里,手里紧攥着个?没用的瓷瓶,每一次皆是同样的开场,最后以同样的方式结束。
这一夜,也不例外。
裴铎踩着夜色踏入屋内,他习惯了她又要砸些东西过来。
只?不过,今儿却无甚动静了。
裴铎高挑了眉,瞧见她侧身坐在榻上,披着件单薄的外裳,他瞥了眼她空空的手,走过去,问了句:“今儿不砸了?”
无人?回应。
裴铎不急,他灌了杯冷酒,啜了口。
这几日,她除了最开始的激烈反抗,待到后面?没了力气,哑了嗓子后,便会装成木头?人?一般,不声不响,也不张牙舞爪。
待他灌完了冷酒,身侧的人?还是没反应,裴铎有点不耐了,他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盯着她还未全消肿的脸,冷声道:“今儿还要跟爷犟?”
怀里的人?呆愣愣的,目光亦没有焦距。
裴铎扯了扯领口,见她还是副冷冷的模样,他抬起她的脸,刚再想质问,
冷不防怀里的人?猛地抬起头?,抬手攥着他的领子,把他往下拽,一双清亮亮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