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啊,昨晚。”虞知月轻巧地说。
裴槐心一下子提起来,“妈妈有没有说什么……”他哥哥和妈妈是知道他喜欢知知的,他们会不会说些什么。
虞知月见他紧张,恶劣因子作祟,忍不住逗他:“说了很多啊,难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没有!”裴槐声音一下子拔高,在看见虞知月唇角噙着的笑时,才知道反应过来虞知月说的是玩笑话,用气恼掩饰心虚,扭过头不再看虞知月。
“阿槐,生我气了?”虞知月坐过去,和他肩碰着肩,歪过头去看他。
瞥见裴槐耳根和脸颊连着的那片薄红之后,更是伸过手去碰,“阿槐,你的脸好红啊,被我气的吗?”
这个坏人!裴槐没料到虞知月竟还连番追问,顾不上心虚,羞恼地瞪了虞知月一眼,与其说瞪,却实在没什么威力,眼尾飘着红,眸光水润,难得的羞恼让他多了几分活泼气儿。
“我错啦,好阿槐原谅我好不好?”虞知月惯会哄人的,她眼眸一弯,琥珀色的眼眸盛着光,耀眼夺目,还不等她再说些软话,裴槐耳根子就先软了。
阿槐真好哄。虞知月心想。
接下来几天,确实如虞知月所说,每天都在医院陪着裴槐,让裴槐生出一种就算一辈子住医院都很好的想法。
有虞知月在身边,裴槐恢复得很快,就在裴槐即将出院的那几天,虞知月忽然忙碌了起来。
具体表现为裴槐时不时能看到她发消息给谁,或者还给谁打电话。
并且,打电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当他在无意间听到虞知月是给喜欢的人准备礼物的时候,好心情戛然而止。
心里简直装了个酸涩炸弹,砰一下炸开。
怪不得这几天一直在看手机,是和那个男子联系吗?打电话有时候是不是也是给他的。
那个男子一定很好吧。
裴槐心里酸涩得不行,“姐姐……”他出声喊道。
“怎么了?”虞知月朝他靠去。
看着虞知月和他亲密地挨在一起,又想到他出院后,虞知月是不是就要和其他男子这样亲密……
他不要!
一想到这可能性,裴槐咬住唇,他手指微抖地抓住虞知月的手,“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是心脏吗?还是手?我叫医生来看看。”虞知月关切地连声问道。
裴槐把头埋进虞知月的颈窝里,掩住心虚地应道:“恩……心脏疼……”
医生来得很快,做完检查之后,没查出什么异样,不过建议裴槐可以多住两天院观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