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伤得不轻,现在看来简直比没事人还没事。
“怎么,怎么回来了?”温子焕听到开门的声音下意识把银行卡塞到枕头下,看到来人是周景柏后心里更慌。
【他不会是突然反悔想要把卡给拿回去吧?虽然这钱的确不算少但对他来说绝对是洒洒水吧,而且把我折腾成这个样子这点精神损失费我觉得还是拿得了的吧,他要不要这么小气?】
周景柏进门之后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温子焕自言自语的在心中定义为一个出尔反尔外加小气的家伙。
他看了下床单又看了看温子焕,“你先下来。”
“下来干嘛?”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没看到我现在是个病号就连坐起来都费劲吗?我觉得我现在行动都需要坐轮椅,你这不等于让一个双腿残疾的病人自己下床走路吗?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周景柏实在受不了这些叽里呱啦,随后一言不发的直接来到床边把温子焕打横抱起来然后放到了房间的沙发上。
此时的床单实在是不忍直视,他站在面前许久都没有动弹。
而此时此刻趴在沙发上因为没有衣服只能裹着被单的温子焕很是不解的看着他。
【我现在有点相信他前面说的话了,不过我可不觉得这是药物导致的精神问题,我觉得他原本就有精神问题,怪不得平时总是找茬,原来不是性格问题。】
周景柏暂时将床单的事情放在一边,而是突然转身往沙发那边走去。
“你,你别过来!你站住!”温子焕前一秒还在心里吐槽,后一秒就被他冲过了的动作吓得六神无主,前面还能语言清晰的说两句话,后面就已经连不成句子了。
他现在实在是怕了,看到这张脸,尤其是他一脸生气冲过来的模样就让他怕得哆嗦,屁股也隐隐作痛。
“你会洗床单吗?”
“啊?”
“洗床单。”
【这怎么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他刚才凶神恶煞的冲过来我还以为他又发病了呢,结果他居然问我怎么洗床单?】
还好房间里面是有配备洗衣机的,温子焕坐在沙发上指导他找到了洗衣液,然后又跟他讲一次倒多少。
但显然说了跟没说一样,因为洗衣机才刚刚开始运作里面的泡泡都快要涌出来了。
温子焕此时坐着的沙发离洗衣机不远,担心待会会误伤到自己只能忍痛拖着自己的病躯回到了床上。
【这都什么事儿啊?他到底有没有常识,正所谓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吧,怎么连洗衣机的用量他都不知道,果然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贵少爷,不能用我们这种平民的思想来看待。】
周景柏很想要反驳,但由于他的理由太过说不出口于是只能把这憋屈给咽了下去。
他好歹长这么大,当然知道洗衣液不能放多,至于眼前的意外那是因为手抖了。
至于为什么手抖罪魁祸首自然就是房间里的另外一人。
温子焕刚才听他指挥他的时候并未注意到用来遮挡身体的被子滑下来了一片,上面露出的痕迹他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