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抬起小脸的女郎有些不情愿,腮边还挂着两行泪珠,杏眼湿润润的,有些哀怨。
“干嘛呀,你真是——”
尤今今那句“讨厌”还没说出口,便被他捏住下巴,呼吸瞬时夺了去。
谢之骁垂睫,直接以吻缄口,不去听小女郎那些口是心非的话。
有些话,她不会说,但她的回应永远是最真实的。
所以他做便好了。
烛火晃荡,曳长二人映于地上之影。影相交汇,缠绵纠葛,亲昵之态尽显。
不知亲了多久,尤今今软在他的怀里,脸颊红扑扑的,眸中尽是水光。
“今今,你也想的对不对?”谢之骁耳根发烫,看向她的黑眸晶晶亮。
依偎之时t,便已觉察到他身上那蓬’勃之‘势已然蓄’起。
尤今今小脸一红,知道他在问什么,她、她才不想呢。
女郎抬眸了看了他肩膀的绷带一眼,嗔了一句,“你还伤着呢,瞎想什么呀。”
“真的不碍事的,小心些就可以了。”谢之骁继续咬她耳朵压着嗓子求她,“乖乖,求你了,帮帮我,你也想的对不对。”
一年未有,尤今今自然也是想的,可是自己毕竟是个女郎,此刻见他这般直白热烈,面上还是有些害羞的。
“可是你还没洗呢……”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脸颊颈项一片嫣红。
小女郎这话自然就是答应了。
谢之骁的眸子登时一亮,立刻下了榻,“我现在就去洗,你等我!”
而人刚跑两步,又折返了回来,眼巴巴地问她,“盥室在哪?”
尤今今埋在软被里,小脸羞红,抬手给他指了一个方向,而后又难以启齿似地嚷了一声。
“你、你自己仔细些伤口!”
…
怕小女郎嫌弃,谢之骁除了肩膀那处伤口没洗外,其余旁处都仔仔细细地搓了一顿。
上榻之后,尤今今便闻到了谢之骁身上那股熟悉的皂角味。
那是她自己平常用的那个桂花皂角。
小女郎粉腮一烫,抬眸嗔他,“干嘛用我的皂角啊?那个皂角我可是做了好久的。”
去年收好晒干的桂花,存了好久才能留香。
谢之骁闻言将人一把捞到了怀里,漆黑眉头一挑,“你嫌弃我啊?”
还没等小女郎嘟嘴说出什么埋怨的话,炙热的吻便就这么落了下来。
霎时唇‘齿厮’磨,难舍难分,尽‘情纠’缠,肆意‘缱绻。
她呼吸急促且紊乱,他之举止亦愈显急切矣。她心跳若擂鼓,他之呼吸亦趋沉重焉。
纱幔垂落,遮去了影影绰绰的春’光。
一截烛火终于在晃荡中燃尽,屋内归于漆黑夜色,可那亲昵纠‘缠之’声依旧不绝于耳。
正值春时,夜间常有细雨。
今夜春雷鼓动,细雨也成了骤雨,直直浇灌在了小院里那去年种下今年方绽了花‘蕊的花骨朵上。
春日之花娇艳也娇嫩,不堪受摧。
一夜不眠。
…
翌日尤今今直接睡到了晌午。
睁开眼时天光已是大亮,只是那床幔散乱地遮着,倒是没透进来多少光。
身旁的人已然不在,小女郎睡眼惺忪,拥被坐起身,柔软青丝及腰垂下,只觉浑身娇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