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婵,你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后果吗?”
他双目死死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问。
玉婵挪了挪身子,感觉有些硌得慌,老实巴交地点头,牵着他的手引至一处。
他好似被人当头一棒,手指摸索了一阵,最后覆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
“你的月事不是在月末吗?”
玉婵一脸无辜地点点头:“本来是在月末的,可自来了京城之后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往后顺延了小半个月。”
他轻叹一声,放开她,重新躺了回去,扯开薄被仔细将她裹进去,用自己一副火热滚烫的身子暖着她的,大掌替她揉了会儿腹,任她得寸进尺指挥着他的手上下左右,间或发出一两声舒服的哼唧。
他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被撩拨了起来,他有些怀疑这小妖精今夜就是故意可着劲儿折磨他的,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将人哄得睡去,他小心翼翼掀开被角,正准备起身下榻,却被她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缠住了。
“相公,你要去哪儿?”
她带着几丝水汽的声音传入耳中,手指顺着紧致的腰腹线条滑落。
他张了张嘴,有些想叫她停下来,话到唇边全都变成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她有些不得章法,意外的剐擦使他感觉头皮发麻。
有好几次都险些在她掌心丢盔弃甲,他咬着牙忍住了,直到她的两条胳膊都抬得有些酸了,他才勉强放过了她,垂头啜饮那盛着花蜜一般的唇瓣,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她。
翌日放榜,玉瑶陪着妹妹一块去的,她们几乎一眼便看到了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排在整张皇榜的第二名,仅居一位叫做姚扶风的女子之后。
玉婵对这样的排名极为满意,只要能够顺利进入女医署,就什么都好说。
玉瑶抓着妹妹的手,感觉有些与有荣焉,正要提议去如意楼置办一桌酒席,顺道请沈季过来一起庆贺庆贺,就听身后有人议论。
“姚姑娘这个榜首是毫无疑问的,只是这个夔州来的周氏女到底什么来历?居然也能力压万和堂的苏姑娘。”
“许是她运气好,那日抽签瞎猫碰上死耗子。”
接着是一阵女子的嬉笑声,玉瑶捏紧了拳头正准备上前找她们说道说道,玉婵握住她的手腕朝她微微摇头。
两个人正要离开就听见又有人道:“技不如人就背后嚼人舌根,诸位不愧是出身名门,果然好修养!”
姐妹二人循声望去,便见一位雍容华贵的紫衣少女朝她们走了过来。
紫衣少女朝玉婵眨了眨眼,而后行至那几个说闲话的姑娘身侧,双手抱臂,微扬着下巴,轻皱着鼻尖往她们身上嗅了嗅,啧啧两声挥舞着手里的团扇道:“大热的天,谁喝老陈醋啊?”
几位姑娘羞红了脸,垂下头讪笑着离开了。
紫衣少女回头朝玉婵姐妹二人笑了笑,团扇指着身后的皇榜道:“我说得不错吧,周姑娘,咱们往后就是同窗了。”
玉婵看着排在皇榜末尾的一个名字,笑着朝她恭贺,再邀她一起上酒楼。
郑月舒瞥了眼站在身后不远处那虎视眈眈的老仆和两个家丁,凑过去,扇子遮住脸同她低声耳语了几句。
玉婵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却也没追问。三人一道兴致勃勃去往酒楼。
那老仆带着两个家丁亦步亦趋跟在她们身后,眼睁睁看着她们进了街边的一座酒楼,立刻尾随进去,又看见她们进了一间厢房,便也带着人片刻不离地守在外头。
谁知出来时却只有那姐妹二人,忙上前询问,才知又叫自己姑娘给溜了,她不仅溜还给他留了一句话,说自己日落前必定赶回,叫他莫要迁怒于人。
玉瑶见那紫衣姑娘穿戴不俗,出行又有家仆寸步不离地跟着,猜到她身份必是不简单,有些害怕那老仆会怪罪下来。
好在他好似也见怪不怪,发现人不在了也没有同她们做过多的纠缠,匆匆带着人去追了。
玉婵姐妹二人有些云里雾里地出了酒楼,继续去往牙行找那牙人打听宅子的下落。
正好在半路上同那牙人撞了个正着,那牙人姓王,人到中年,生得一张白胖胖的和气面容,在牙行门前偶遇姐妹二人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
“哎哟,可不就巧了吗?两位要的宅子有下落了,小人正要赶去给二位送信,二位就来了。”
姐妹二人闻言皆是大喜,忙跟着他去看那处宅子。
令她们意外的是这座宅子既不在平民百姓聚集的北面,又不在三教九流扎堆儿的南面,而是在富商云集的东面锦绣坊。
这处宅子同玉瑶在河州住的比起来算不上大,前头是临街开着四扇门的铺子,后头是两进的宅院。
可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南城锦绣坊呀,跟河州能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