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考虑去城里开铺子吗?”
阿雪犹豫片刻后摇头:“我家在这。”
莲花笑了笑没多说,转了话题指着新衣服道:“你是要穿着它去见谢大人吗?他好了吧?”
“嗯,他比我娘好的还快。”阿雪脸颊绯红,拽着新衣服道:“没有,我就是做来自己穿的。”
莲花揶揄道:“那你之前告诉我要做的收腰,底下裙摆要尽量飘逸,我说你还不承认,不是给谢大人看,是给谁看啊?”
和莲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阿雪便点头承认了。
莲花:“你们俩……”
“哎呀,别问了。”阿雪觉得臊的慌,何况她自己也不确定谢临安到底是什么心思,或许,今天可以问问?
铺子一直被周碧玉照料着,生意一般,所以黄昏时分就可以歇业了。阿雪特意去后院洗漱一番,换上那件新裙子。周碧玉还帮忙弄了头发,简单梳洗打扮之后,本就貌美的小娘子叫人移不开眼。
周碧玉想了想,拔下自己头上的玉簪子作势要给阿雪戴上。
“不用的,我这根木簪子很好。”阿雪笑眼弯弯,“是郎君送的。”
她一直戴在头上,哪怕俩人之前行形同陌路时,也不曾摘下来过。
……
来到客栈时天色还早着,阿雪下意识扶了扶发鬓才敲门。
可敲了一会无人应声。
阿雪心里一咯噔,莫不是回城里了?
“卢娘子,找临安吗?”隔壁房门打开,赵友成探出头。
阿雪道:“赵郎君,郎君在何处?”
“还有几个病重的百姓没回家,他带着大夫去探望了。”
奇怪,她娘怎么没提过还有人没回家呢?不过阿雪没多想,转身就朝着之前隔离疫病人群的地方去了。
背后赵友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招呼躲在屋里的赵友玉道:“快快,你脚程快,赶紧去告诉临安一声。”
乒乒乓乓一阵响,站在原地的赵友玉已经不见踪影,赵友成看着走廊里被撞坏的窗户,再看看街道上只剩下一个背影的赵友玉,心想他二弟是不是只练武不练脑子啊。
……
“卢娘子,你来了。”赵友玉正好从院子里出来,和要进来的阿雪打了个照面,阿雪点点头,有点好奇他怎么气喘吁吁。
院子里似乎有什么动静,阿雪侧头要看,赵友玉立刻挡住。此时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消散,逐渐看不清对方的脸。
赵友玉缓了口气,总算来得及。
“卢娘子,谢郎君就在院子里,请进。”
阿雪觉得今天所有人好像都有点怪怪的。
迈进院子,意外的漆黑一片。
“郎君?”
阿雪没瞧见人影不说,方才和她说话的赵友玉也不见了。
正当她要继续往里走时,突然听见什么东西刺啦响动,再然后就是咻的几声,阿雪顺势抬头,漆黑的夜空中绽放着如花似的焰火。
有人走过来牵住她的手,熟悉的清冽气息充斥着鼻尖。
“以后还骗人吗?”
阿雪摇头,悄悄分开手指去和他十指相扣,末了用小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