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子?”
严为之回过头,在看见阿雪的一刹那笑容满面,迫不及待地朝她走过来。
“阿雪,原来你在这。”
见到熟人阿雪自然也是高兴的,俩人站在门口说话。卢石头听见动静探头出来,在看见严为之时,卢石头一脸见鬼的表情,脊背发凉,立刻缩头回去。
要命了,严夫子不会是抓他回去读书吧?
严为之背着一个布袋子风尘仆仆,卢大富和焦红杏热情招待,坐在一起叙家常。
“这几日学堂休息,正好进城来寻几本要用的书籍。”
严为之谈吐斯文,焦红杏横看竖看,越看越满意,还悄悄在桌下踩卢大富的脚。
卢大富会意,便多和严为之说话,不过他乃猎户粗人,绞尽脑汁也只会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幸而严为之细心答话,一来一往,瞧着还挺热闹。
阿雪这时候站起来,道:“我要去上工了,严夫子,你一会吃口东西再走。”
严为之眼带不舍,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打开包裹道:“阿雪先留步,莲花托我给你们带了东西。”
是个小包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阿雪打开一看,里面是肉干和菜干,最里面还有个沉甸甸的荷包,竟然有十多个铜板。
阿雪顿感心热,念叨着:“还是莲花最关心我。”
多日未归,莲花觉得可能出什么事情了,因此尽一份绵薄之力,让严为之帮忙带过来。
晌午时候,严为之寻到酒楼,说是他要在城里住上两日,后日清晨再走。
俩人站在酒楼后门处说了会儿话。
“你是说,那个姓严的也来了。”
“是,看的一清二楚,卢娘子似乎心情不错一直在笑。”松石实话实说,最后没忍住说了句,“郎君,他们二人关系匪浅。”
说完觑着谢临安的脸色,但令人失望的是谢临安并无任何反应。
“东西送到了?”
那日装包子的食盒是阿雪在酒楼借用的,叮嘱过松石用完还回来。
“送到了。”
阿雪还问松石,“合你们郎君胃口吗?”
“她可曾说了什么?”
松石犹豫片刻,垂头道:“卢娘子什么都没说。”
……
过了晌午,宿醉的赵友成才起来。
“无所事事的日子可真好啊。”
书房里,谢临安处理好公务后正在看书,赵友成在屋里走来走去,脚步踢踏声扰人。
“请你安静。”他淡声提醒。
赵友成笑嘻嘻:“从我进来开始就发现你心不在焉,怎么了,又和那位卢娘子有关?”
谢临安不置可否。
“枉你顶着天之骄子的名号,聪慧如狐狸的谢临安也会吃瘪?还是在一个娇弱小娘子身上?”
这话多少带了嘲讽之意,赵友成暗自觉得解气,笑容就没断过:“谢临安啊谢临安,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走走,带我去找那位卢娘子,我要当面谢谢她。”
赵友成就是随口一说,他谢临安谪仙一般的人物,就算喜欢那位卢娘子也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屈尊降贵去探望她。
“走。”
谁料谢临安合上书站起身,说了这么一句。
跟着走出门的赵友成暗暗掐了自己一下,疼!这不是梦?
先回住处换了官服,乘坐马车前往酒楼。路上赵友成目光炯炯,不错眼珠地看对面的谢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