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冷淡道:“既然送了她便是她的,想怎么处置是她自己的事情,与我何干。”
话是这么说,可那不是普通的簪子!
看似木头,其实是浸过药的檀木,夏季佩戴最好,能驱蚊避虫,在京城里可是炙手可热的好东西。
谁成想碰见个不识货的,真以为那是普通木头。
松石替自家郎君不值,正愤愤不平,谢临安让他退下。
“是。”
出来后迎面碰上赵友成,松石说郎君歇下了,赵友成还不信邪,笑道:“在京城时这个时辰还在吃酒,我进去看看。”
不到一刻钟,赵友成灰头土脸的出来了。啧了两声,问松石。
“谁气你家郎君了?”
一进去就觉得谢临安气场不对,说了两句话后明白确实心情不好,不过让赵友成好奇的是,谁能让谢郎君如此?
松石木着脸:“一个小娘子。”
“嗯?什么小娘子?”
天大的笑话,他谢临安有一天竟然会被小娘子弄生气?
赵友成顿时来了兴趣,追问松石那位小娘子是谁。松石嘴严的很,半点都不肯吐露,赵友成煞兴而归。
翌日,碰上谢临安休沐,赵友成说什么也要让他陪着出去游玩。
京城的纨绔子弟整日风花雪月游乐玩耍,虽才到这里几天,但已经将城中能玩的地方摸了一遍,苦于无人陪伴才没去,总算得了机会,拉着谢临安就走。
两个玉面郎君并肩走在街上,顿时吸引无数人的视线。谢临安早就习惯无动于衷,赵友成笑呵呵,显然乐在其中。
“这里到底不比京城,街上的小娘子模样一般。”
也有几个样貌可人的,赵友成看了几眼,觉得五官周正,但皮肤不够白皙细腻,打扮也不够出尘脱俗。
谢临安没参与对别人的品头论足,声音不轻不重道:“带路。”
赵友成嘿嘿笑:“知道了。”
昨晚赵友成一夜都没休息好,就想知道到底是哪位神通广大的小娘子,竟然将谢临安这尊大佛收了。
他旁敲侧击:“临安啊,你来这里上任感觉如何?”
“不如何。”
谢临安明显心情不虞,懒得搭理赵友成。
赵友成笑嘻嘻:“哎呀,说说呗。我还没当过父母官,听说前一阵有个案子,你处理的还不错?”
关于谢临安的消息,不用特意打探就能得知,虽然没抓到凶手,但这件案子不简单,和其他州县失踪人口案有关,因此已经并入其他州县的案子里,不用谢临安插手。
相反,因为谢临安呈上不少消息,听说龙颜大悦,在朝会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了好几句。
问为什么他知道的这般清楚,自然是因为他家老头子回来就把他抽了一顿,说他连谢临安的脚趾头都不如。
唉,赵友成忍不住想,既生瑜何生亮啊。
谢临安不言一语,显然是懒得搭理他。
在赵友成看来,谢临安就是一只乌云盖雪,瞧着春风和煦人畜无害,实际上外热内冷,不是表面上看这般好相处。
不过,他就喜欢和谢临安一起,起码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最主要的是,谢临安于他有救命之恩!
二人先去用了饭,下午时候在茶楼里听书。
显然,小地方的说书先生嘴皮子也不如京城里的利落,故事老套,赵友成甚至能猜到后面进展,对“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讲解”半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