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此事,阿雪不大高兴,给谢临安送早饭的时候,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口将包子递给松石,说了句走了,然后转身。
晌午的时候阿雪没来,她铺子里忙走不开,约定好让松石过来取的。
原本焦红杏打算她亲自送过去,阿雪嗔怪:“娘,你对他那么好做什么,你对我好就成了。”
“你都多大了,还和小孩似的争宠。他爹娘不在身边,可不得多照顾。”
焦红杏说的是严夫子,他爹娘去做工了。阿雪则是理解为谢临安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回到小地方做官,父母确实照顾不到。
“那也不能劳累你跑一趟啊。”阿雪道:“我让他派人来取。”
焦红杏心想,是啊,学堂里那么多孩子,派个腿脚快的就来取了。再不济也能让石头跑一趟,于是她便回家了。
松石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布兜子,直接放在凳子上,道:“郎君让我买的。”
“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解开结扣,就见里面是一件鹅黄色的裙子,布料平滑做工细致,应当价值不菲。
他都如此清贫了,阿雪哪能要他的东西。再说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无功不受禄。
她的拒绝让松石吃惊,还态度坚决地说让他拿回去退钱。
“买了就不能退,而且是郎君让买的。”松石认真打量她,看到底是真不想要,还是在欲拒还迎。
“不能退啊,怪可惜的。”总不能浪费,于是阿雪收下了。
原本面带愁容的小娘子立刻展露笑颜,变脸比变天都快。
松石回去之后如实禀告,想要他们郎君看清她的真面目,谁料谢临安只是颔首,随后让他出去泡茶。
屋里坐着王捕头和其他不快,松石明白这是案子有新进展了,于是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严。
“她醒了?”
“是,大人,王氏醒了,不过她只哭,什么都不肯说。”
那日卢石头带捕快进山,还真找到了人,不过竟然是一个饿的昏厥的女人。带回来之后让大夫好生治疗,两天之后才悠悠转醒。
看见这么多人围着,女人当即疯了似的大喊大叫,直到王捕头亮出身份,那女人捂脸痛哭,除了吐露自己姓王之外,什么都不肯再说。
谢临安拿出手边的东西,挨个比对,在其他州县失踪人口里,找到四个姓王之人。
“去问她叫什么,按照上面的记录即可找到她的家人。”
王捕头领命,立刻称是。他出门嘱咐那些捕快道:“小心些,莫要让她逃了。”
经过比对,死者家里遗落的那只鞋就是王娘子的,不排除是她杀人的可能。
屋里,松石没忍住问:“郎君,是那位娘子杀了人,然后逃进山里躲起来吧?”
不管是王捕头他们还是松石,都是如此认为。
谢临安淡声道:“凡事要讲证据。”
松石羞愧低头,“是,郎君。”
经过几日的教导,阿雪已经能写很多字了,虽然都是歪歪扭扭,但她乐此不疲。
谢临安还会像是夫子一样留课业,他亲自写下几个字,让她拿回去练。
不知是阿雪太聪慧还是确实勤奋,写的有模有样。
天气越来越暖和,镇子上的大集也如约而至。阿雪特意空出半天打算去集市逛逛,想了想,绕路去客栈邀请谢临安一起去。
松石被派去买东西未归,阿雪笑吟吟:“那好办,给他留个消息不就成了。”
刚学会写字的阿雪自告奋勇。
一炷香后,松石返回,正赶上王捕头过来汇报事宜,进屋后没见到谢临安,松石正奇怪,王捕头先一步在书桌上发现信件。
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你们大人,我带走了。
王捕头大惊失色:“召集人手,大人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