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衍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到那时候,我也要去过我自己的生活了。”
闻言,肖旻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其实容疏衍至今都觉得,真正的那个容疏衍死的很冤枉。
因为对他而言,容疏衍这个名字,他并不是非要不可。
但白禹谟认为,他需要有一个来处。
一个足够正大光明、足够高贵的来处。
毕竟,人是不能凭空出现的。
他也知道自己的那套东西上不得台面。
容疏衍重新闭上眼睛,头上有些钝痛。
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给忽略了,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要么他带着骇洲所有高层自尽谢罪,要么我亲自动手
容疏衍越是回想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头就越痛。
那种痛苦,就好像是有钝器在他头上猛砸。
容疏衍疼的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窗外的云层。
在这一瞬间,他脑子里竟产生了一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是有点……不想活了。
旁边的肖旻也察觉到容疏衍不对劲,连忙问道:“少主,您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容疏衍摇了摇头。
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清楚。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被溺在深水里的人。
即使他奋力的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可一切都是徒劳。
太难受了……
这种毫无缘由的难受,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肖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其实知道容疏衍大概率是为了灰铁三角洲的那位在难过。
可此时容疏衍的状态实在是太过于不同寻常,以至于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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