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风呼啸,雪色缥缈。
他们十指绞缠,紧密相拥。
就让山川与冰河亲眼目睹,缺失信仰的兽为少女敬献忠诚。
就让日光与风暴共此见证,一颗心对另一颗心的永恒痴迷。
深情,是他甘愿在雪夜跪地。
成为从受尽苦楚的小女孩手中,买走第一根火柴的男人。
而这夜色将尽。所?以夜色将尽。于是。于是。
回家吧,江禧
他们在这?辆房车里一直厮混到第二?天。
第二?天晚间,雪早早停了,冷风洄流,星月浅露。江禧球形帐篷里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搭翘着腿看着透明?圆顶外的夜空。
周时浔去?车上拿了床短绒毛毯回来,掀起帘,弯腰走进帐篷内。见到少女支蜷起左腿,右脚翘在左膝上散漫轻晃着,正一派惬意地观赏晚夜星辰,像只吃饱就餍足犯困的懒猫,又美又倦。
他坐下来,将毛毯折叠轻柔搭盖在她小腹。之后伸手捉住她慵懒搭翘的脚踝,拿起一双干净的小熊棉袜准备替她穿上。
江禧这?时慢悠悠挪移目光,歪头瞥向他,眉毛一挑,坏心思泄露在嘴角顽劣的笑容里。她故意晃动着细瘦脚腕,想要抽回来,被早有?预判的男人先一步出手扣住,哄她说:“这?里比车上温度低一些。”
他手掌捏住她的白皙脚背,“乖点,把袜子穿好。”
“可是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穿袜子!”女孩出声抗议。
“这?么早睡得?着么?”周时浔好笑地回头撩她一眼,将袜口套上她的脚背,嗓音含笑,“公主?,你都睡一整天了。”
不提这?茬还?好,提起来江禧更加没好气,往后缩了下脚背,又迅速一抬脚指,秀气的拇指便?灵活夹住袜口,微微抬高腿,脚趾一松,小熊图案的中筒棉袜被轻飘飘地丢在男人胸口处。
“你还?好意思说呢。”江禧脚没落下,顺势直接搭在他肩头,脚趾无意间蹭碰了下男人的耳垂,不着痕迹地一擦而过。
女孩言词意味轻挑,“两天一夜,用光了一盒套,变态。”
周时浔懒沉低笑,接住女孩脚上掉落下来的袜子,没转身,只是略微侧了下头,情绪不明?地问她一句:“不穿是吧?”
“不穿。”江禧嘴硬道。
周时浔啧了声,语气疏淡:“好,别穿了。”
江禧稍愣两秒,完全没来得?及回神的空隙里,下一刻已经被男人反手一把握住脚踝,往前?用力一拽,像失去?抵抗力的漂亮娃娃。
女孩不自觉半撑起来,连忙伸手抵住他的肩膀,不准他靠近,眨颤的睫毛下表露出微微堂皇的情绪,字词磕绊:“你、你干什么?”
“你看呢?”周时浔笑容微妙,“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说着,他单膝撑地,手掌捏起女孩些许泛凉的足尖。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是美妙,包括这?里。骨感?纤瘦的脚型,脚趾圆润小巧,秀致得?可爱,脚背筋骨细长分?明?,薄皮软骨,白得?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