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手握掌控权,却始终在征询、征求、恳请她的意愿。不再讥讽,不带嘲弄,不含任何?恶意地向她屈从。
可药是假的不是吗?
而他也?根本没有被所?谓的“听话药”而控制。
那他为什么这么听话?
如果江禧想验证答案,其实?并不难。
她缓喘了几下?,之后歪头?,抬手勾起?他的下?颌,指尖轻佻地挠了挠,盈润的眸光从迷乱恢复得逞的笑意。
这样问他:“周时浔,明明药是假的,你为什么刚才?要装作顺从我的样子?”
“为了让你开心。”周时浔没有犹豫。
没有别的意图,没有其他深藏的恶意。
只是单纯地。
——博她一个开心。
“为什么?为什么想让我开心?”江禧手臂懒洋洋搭放在他肩上,教授他,告诉他,“想让一个人开心是很危险的。”
“难道,你爱上我了么?”
是这样吗?周时浔回?答不上来。
是当看到她在那张巨幅照片墙做出的标记,醒目标示着她所?谓的“任务期限”。是当看到那个数字,真正意识到距离她离开的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的时候,他猛然?意识到这样的感受。
想让她开心。
可当他又问了一遍自己?:
——真的只是单纯想让她开心么?
怎么可能是。
他是这样的卑劣、自私、低俗又虚伪的人。他什么时候做事情会用上“只是”、“单纯”这种流派的字词。
他当然?有目的。
周时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看着她的眼睛,向她重新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我想挽留你。”
“该怎么求你?”
是的,周时浔当然?比谁都清楚。
只要江禧达到目的。
她一定会离开。
而他根本无法想象那之后的自己?,会做出什么。
这个女孩哪里都是软的。她的唇、她的腰、她的背、她的臀,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是柔软与光滑并存。
除了她的心。
就像这样。
“求什么都没用的。”女孩凝视她的眸光含藏戏谑,“除非你向我,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