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周时浔低淡地笑了,步步迈近她,质问她,“教堂里为什?么要有床?”
“你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女孩不甘示弱,
“为什么要选择在教堂偷情?”
多么天真。多么胆大。多么的,不懂分寸。
周时浔薄唇微弯,眸底碧色在她缺乏边界感的?字词中燎燃起火,他微微欠身,凑过去,长指轻佻勾起她尖巧的?下颚,笑她:
“原来你刚刚选择我,跟我上来,是做好了这种准备么?”
他讥诮带刺的?口吻太过灼人,让江禧有一瞬间短暂的?清醒。可?江禧不要清醒。她喝了酒,所以她够胆,这?里是教堂,那就来得正好。她今天?的?使命就是要在耶稣面前,揭穿这?个?男人虚假作伪的?假君子做派。
她昂头迎上他的?视线,硬气道:“你不是吗?”
她掩下心虚连续反问:“难道你邀请我上来,是为了听我在这?里向神明祈祷,向天?主大人忏悔的?吗?”
就算酒精上头,也丝毫不影响她反应机敏,口齿伶俐。
真是个?头脑灵光的?小姑娘。
“没错,我就是带你来忏悔的?。”周时浔捏起她下巴拉近,拉低眼神,温热指腹轻力擦拭掉她嘴角残留的?红酒渍,慢速挪移,指尖最终施力抵住她的?唇瓣。
“这?张嘴这?么不乖,撒谎成性,不怕被天?主惩罚么?”
她会怕么?
她怎么可?能怕。
下一刻,江禧张开嘴,一口含咬住男人的?食指。她尖利贝齿稍稍咬紧他的?指骨,不许他抽走,挑挑眉尖十足得逞的?小鬼。
周时浔低敛着眼,略微动了动手指,反被女孩齿尖咬得更用力。他似乎没料到?,但又似乎没那么意外。
天?真的?女孩不会懂,这?种行?为有多乱来。她一双晶莹黑亮的?丹凤猫眼被酒意醺得朦胧,迷乱,有一种野蛮生机的?风情。
可?她的?表情却无辜,懵懂,单纯报复性的?得意。
“松口。”周时浔还在耐着性子警告她。
但一向反叛的?女孩哪里会乖乖听话。得意过了头,连理智的?尾巴都搞丢,江禧将男人的?警告误认成一种无奈的?妥协。
那么她只会更加嚣张。
嚣张地与他直直地对视,眼神告诉他“我偏不”。然?后竟然?挑起舌尖,往外一送,试探性地稀微舔了一下男人的?指腹。幅度很小,力道很轻,怯怯的?,放肆的?。
一下,又一下地舔他的?指尖。
像幼鹿舔水。像小猫发情。
渐渐她像是玩累了,也咬累了,齿尖稍稍松动却并非松开他,而是用更为娇软豔红的?嘴唇替代脆硬净白的?牙齿。
含住他,轻柔包裹,没有停止的?舔指动作让她的?鼻息变得短促,变急,连都呼吸变得破碎而甜腻。
她粉红的?舌,点点辗转,笨拙地滑移,不得要领地勾惹,弄湿他修削有力的?指骨,也弄湿他的?心。
女孩整张脸都浸在绯红靡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