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哥儿嘴角抽搐。
“对了,小表弟为何不来?”小王爷还挺敏锐的,疑惑地道:“感觉从战场上回来,他就不爱和我们扎堆了,是叛逆期到了吗?”
“不是,他嫌我俩幼稚。”禛哥儿道:“别想了,可能过段时间他就不嫌弃了。”
“喜怒无常,那不就是叛逆期吗?”小王爷自言自语。
送几个最爱闹腾的孩子们离京后,将军府一下子安静了很多。
谢珩陪伴了家人几天,也决定进行自已的试验。
许清宜夫妻俩早已知道这一天会到来,闻言也没有再次拖延,便答应了谢珩的请求。
最后,选择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由谢韫之在旁护法,谢珩盘腿在榻上,开始了自已的试验。
在此之前,他的一切计划只是想象,并未实践,因为他害怕还没来得及告别,自已就走了。
现在正好,所有心愿都完成了,与爹娘还有手足也都告别了,心无挂碍,他感觉能成功。
一墙之隔,许清宜与临哥儿兄妹俩安静地待着,耐心等待结果。
他们说不上期待成功还是不成功,横竖无论如何,珩哥儿仍然是珩哥儿,只要健健康康,无病无灾。
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大结局(下)
谢珩双盘上座,运气通行小周天,眼前白光炽盛,于是在境界里观想自已的意识沉睡,慢慢地无我、无身、无念。
谢韫之在一旁护法,看到幼子入定了,呼吸绵长而轻细,几近于无,这一切都显示正常。
在谢珩的意识里,他觉得没过多久,自已便昏沉了。
而在外面,谢韫之守了一整个上午,内心都有些焦躁之际,入定中的幼子终于恢复了正常人的呼吸。
随后睁开眼睛来,有些茫然:“爹?”
谢韫之松口气,没事就好,颔首笑道:“珩哥儿,你感觉如何了?”
“……”珩哥儿先是呆了呆,似乎在回忆,随后迟疑地道:“好像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他很厉害,既能打又聪明,潇洒得不得了,还能把二哥跟小王爷两个当猴耍。
是的,他什么都记得,但没有那些冲突而热烈的情绪,就像是个旁观者。
“那是真的吗?”珩哥儿皱着眉问。
谢韫之:“……”
原来珩哥儿还记得啊?
看来大珩哥儿的如意算盘算错了,于是他也只能如实告知:“是真的,本来想等你及冠后告诉你,没想到你还记得这段记忆。”
珩哥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是我的前世吗?他好可怜哦。”
“是的。”谢韫之拍拍幼子的肩膀,笑道:“他的心愿已经完成了,所以就离开了,你以后就安心生活吧。”
“哦。”珩哥儿却将信将疑,真的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