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公主殿下福泽绵长,既有您疼爱,又有未来驸马宠着,岂不是两全其美?”会说话的大臣适时说道。
“也对,也对。”陛下今日格外和蔼,他笑着喝下几杯酒,“此事急不得。”
喵喵喵?盛邛听着他们的谈话,被他们的话里有话弄得脑壳疼。
盛邛的面前放着一盘公主殿下递给他的花生,他捏着花生壳,无聊地抬起头发呆。抬着头,突然看到不远处的陈叙。陈叙坐在那里,不断有人走到他面前给他敬酒,他也来者不拒。陈叙和人揽着肩,说着话,看起来志得意满。
“啧,升了职,倒不收敛。”盛姣关注着“少女”的一举一动,见他看陈叙,冷冷地评论了一句。
“齐游呢?”盛邛问。
盛邛这样问,很难分清他想知道什么。
“他在陈叙斜对角,早来了,不过现在都没出现。"盛姣的脸更冷,“谁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的官先前比陈叙大点,如今陈叙升了职,他却停滞不前。两人若是生了间隙,就好玩了。”若是阿盛能够做官,哪还有他们什么事?
盛邛眨眨眼,今日的公主似乎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有负担,变得愈发洒脱恣意。
“怎么了?”盛姣倒了酒,一饮而尽。
盛邛摇了摇头。
“我想明白了,如果能护住一样在乎的东西,就足矣。相反,什么都想要,最后往往什么都得不到。”盛姣眯起眼睛。脸颊熏了醉意,眼里却一片清明。
“姣姣,在说什么?”陛下突然发问,“朕怎么觉得你一直在看陈爱卿?”
盛邛默默后退了一步。
盛姣用眼神安抚了他一下,收回视线后朝陛下说道,“父皇,陈大人年轻气盛的样子,不禁让我想起了当年骑马游街的状元郎,少年意气风发,好不潇洒。”
“陈叙武功高强,年轻气盛也无妨。姣姣不是喜欢用鞭吗?正好可以让他教教你。”陛下也想起了故人,他的兄长同样武功高强。可惜不太听话。
这类人,用得好是利器,用不好则会伤了自己。但这类人同样都很单纯,捏住一点,就能把他们控制在手掌心里。他们是风筝,自己若是想做放风筝的人,就要把牵着风筝的线牢牢握住。
“陛下过誉。”陈叙不知道公主一直盯着他看的原因,却清楚今日这场宴会的目的。俗话说,朋友之妻不客气,呸,不可欺。公主殿下就算不选齐游当驸马,也不是他能消受得起的。
“陈叙你平时可不是这么谦虚的人,”陛下用手叩了下桌子,“朕以为,状元郎有很多个,陈爱卿这样的人才却很少。”更何况,他觉得,盛姣口中的状元郎,最名不副实。
陛下当然知道盛姣口中的状元郎是盛邛。可盛邛已经被他舍弃。就算他想高看一眼盛邛,也需要他争气一点。但盛邛年少成名,以前走得太过一帆风顺,遇到一点挫折,竟被打击得成如今这副模样,只敢躲在姣姣身后,没用极了。光知道舔着脸蛊惑姣姣,厚颜无耻地凭借着和姣姣幼时的情分,仗着姣姣心软,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