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姣若是不说话,就是一副美目盼兮、惹人怜爱的模样;可她一说话、一动手,比河东狮吼还可怕。
“盛邛在哪里?”盛姣把软鞭抵在傅清渊脸上,逼问道。
竟然是找盛邛的!
傅清渊瞄了眼盛邛,最终没有出卖他。“公主找盛邛做什么?他一个罪臣之子,也值得公主记在心上?”
身为罪臣之子的盛邛看好戏似的点了点头。
盛姣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去,她猛地往地上甩了下鞭子,“本公主只需要你如实回答,盛邛到底去哪儿了。”她昨日明明在街上看到了盛邛,却因为和齐游撞上,一转眼就找不到他了。
“想必公主也知道,我与盛世子并不相熟。又怎会知道他的去向?”傅清渊睁眼说着瞎话,“话说公主找盛世子又有何事?”
“你真不知道他在哪里?”盛姣直直地看着傅清渊,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却没有任何结果。她咬牙切齿道,“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让人把你送到稷下学宫去读一辈子的书。”
“公主这是要我的命啊,我万万不敢骗公主。”傅清渊假笑道。
盛姣放下鞭子,勉强信了他,“如果你见到盛邛,立刻派人来告诉本公主。”
“是是是。”傅清渊笑着目送公主。
盛姣从她要找的盛邛面前走过,突然一愣。
傅清渊见此,瞳孔一缩。“公主还有事?”他连忙转移盛姣的注意。
盛姣倏地叹了口气,“本公主找你问盛邛下落的事,不要告诉旁人。见到盛邛,也不必借此事叨扰他。”
傅清渊皱了皱眉头,最终没有追问原因。
盛姣走后,傅清渊松了口气。盛邛满不在乎地晃了晃脑袋。
傅清渊把他拉进屋里,“你不会连公主殿下都得罪了吧?”
盛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没有吧。”有也不告诉他。
傅清渊想不通,盛邛以前一心只读圣贤书,与公主殿下也不算相熟,如今就更不可能招惹到公主殿下。
“莫不是盛侯爷通敌的事,让公主殿下气着了?”傅清渊猜测。说完他才意识到这话可能会让盛邛难受。
盛邛撇了撇嘴,“她找盛邛,和我来福有什么关系?”
傅清渊说不出道歉的话,只好在心底想着下次还是不要在盛邛面前提起盛侯爷了,免得像这次似的刺激了他。瞧瞧盛邛都被刺激成什么样儿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也不一定是盛侯爷,或许是因为——齐游。”傅清渊灵光一闪,嘀咕了一句。
对于八卦十分敏锐的盛邛一字不差地听清楚了傅清渊的话。
齐游是朝廷新贵,近来势头很猛,这事连傅清渊这种对朝堂之事一知半解的人都知道。昨日长安就有人传言,公主的轿子和齐游的马车撞上后,两人就看对眼了。
虽说当了驸马只有虚权,可若是齐游娶了最得宠的公主,这事就不一样了。齐游可以进入内阁,很快位极人臣。
“齐游?”盛邛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