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起来!”此时被盛邛当作垫背的陈叙铁青着脸,终于从牙缝里吐出五个字。
哦,原来是压到人了,怪不得啥事没有。盛邛连忙站起来,却不小心轻轻地踩到了陈叙的鞋子。真的是不小心,真的是轻轻的。
“抱歉。”盛邛讪讪地挪开差点把陈叙踩骨折的脚。这不是太着急了吗?又不是故意的。
“你娘的!”陈叙龇牙咧嘴地坐起来,看向自己原本只是受了点小伤,现在却没半年根本恢复不过来的双脚,心痛不已。
“狗屁武官,也不怎么样,呸!”被人扶起来的傅清渊嘴硬地讽刺陈叙。陈叙是武官,傅清渊这样说无疑是对陈叙最大的侮辱。
路过的侍卫看一群人围着指指点点的样子,以为有热闹看,结果看到了他们的顶头上司正坐在地上,满身狼狈。
“陈卫尉,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侍卫们立刻冲过去,把看热闹的人群遣散,又扶起陈叙。
盛邛一看到这些眼熟的侍卫,熟练地低下了头,悄无声息的。
“世子也在?”侍卫们却第一眼认出了盛邛。
“哈哈……真巧。”盛邛尬笑道。一群讨债鬼!
陈叙见自己的手下都在,被盛邛掐死的气场立刻多了起来。他用指腹擦了擦刚刚被傅清渊不按套路走而意外伤到的嘴角,冷笑着看向盛邛,“大庭广众,恶意滋事,是什么罪责来着?”如果陈叙没有突然踉跄一下,可能更加唬人。
盛邛默默思索了一下,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他也没做什么,不就是讨个饭吗?
盛邛扯着自己的手指,只听见陈叙身旁的侍卫冷酷地说道,“按律当……”
“哼,最多在大牢里住几天。”傅清渊抢话道,脸上露出“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
坐牢?坐过牢并且经验丰富的盛邛第一个不答应。坐牢做的饭贼难吃,他打死也不去。
“几天?倒也没错,区区几天罢了。”陈叙并没有否认,可他的表情却像恶狼看见了柔弱的白兔一样。
这些公子哥细皮嫩肉的,吃不了一点苦。光让他们在大牢里呆上一炷香的时间,估计都能被吓得哭爹喊娘。
“就几天,管饭吗?能好吃吗?”盛邛小声嘀咕了一句。
陈叙踉跄了一下,假装听错了。
一无所知的傅清渊皱眉沉思,按理来说,陈叙应该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他也正是仗着这个理由,才一直任意妄为。可眼下似乎并非这样。
比如盛邛就已经被陈叙命人抓住。
“盛世子,刚才还骂我是狗,现在怎么不敢吭声了?”陈叙心里其实略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