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怎么样了?”容平问道。
胖大夫摇了摇头,面容爬上一丝忧愁,“还是老样子。”
容平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右手被他握得嘎吱作响。
大夫不敢直视正在气头上的容平,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不得不打扰容平,道,“虽是老样子,但还是有一丝不同,几种毒在他体内隐隐成了制衡的样子。”或许会有什么转机。
原本这种没把握的事,大夫是不会说的,可再不说,容平可能要迁怒他了。
“你尽快找个借口,再去查探一下他的脉象。”容平看出了大夫的犹豫之色,吩咐道,“至于不该说的,你知道怎么做。”
“是。”胖大夫熟练地告退。
外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罪魁祸首抓到了?”容平执起团扇,面色平静地走出了房间。
“没有。”站在屋外的宋鹚冷冰冰地看着他,答道。
“那你回来做什么?”容平摇起团扇,讥讽地问道。
“范围过大,很难查。”宋鹚生硬地解释道。
容平瞬间把笑意化为了狠意,他执着手里的团扇,扇柄处突然蹦出一把刀刃,如火一般,朝宋鹚脸上噬去。
宋鹚迅速反应过来,只是手里的寒剑却并未出鞘。他两三步退到了走廊的栏杆处,不断地躲避容平的攻击。
容平却毫不手软,刀刀致命。
“你现在厉害了?”容平质问道,“他摔下马的时候,你又去哪儿了?”
“我被人引到别处去了。”宋鹚不善言辞,连替自己的辩解都说得那么单薄。
“可笑至极!”容平趁着他分神的一瞬间,割断了宋鹚的剑穗。
宋鹚眼里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怒意,他抽出寒剑,几招便把容平打得后退了几步。他捡起地上被弄断的剑穗,目光里氤氲着黑雾般的水汽。
容平这才停止了攻击,面上也有了一点悔意。他看出这剑穗对宋鹚很重要,哪怕他将宋鹚刺伤,也好过弄断他的剑穗。
“是我的过错,我会去领罚。”宋鹚面无表情地把剑穗藏进了怀里,转身就走了。
宋鹚没有和容平解释真正的原因,盛邛出事时他之所以不在盛邛身边,是因为当时盛邛正好让他去送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再后来,他却被人引走,才彻底错过了救下盛邛的机会。他心里也清楚,即使他不被人引走,也无法在盛邛摔下马的时候赶回去。
这些话,容平不会知道,宋鹚也不会解释。唯一知道真相的盛邛更不可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