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记得的话,只怕连这最基本的待遇都没有了。
事实证明严凯乐根本就是在胡说,杨佳赫的酒量深不可测,陪着一圈人喝了个遍,人都还是清醒的。最后还能清醒地安排好车,把每个人安全送回去。
只余他和祁扬站在深夜的路边,禹城冬日的风比较任性,时不时吹一阵,心情好了又平静无波。
湿润的寒风擦过祁扬酒后略微泛红的脸颊,杨佳赫一看这情况,赶忙说:“再等会儿,司机说马上来,你小子酒量什么也这么差劲了?”
“也不差。”祁扬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取暖。
“你前几年不是开酒吧去了吗,老板自己喝不了啊?”杨佳赫说。
“老板挺能喝的。”祁扬辩驳道:“我没喝多,我就是冷。”
“行行行。”杨佳赫懒得跟他争。
祁扬平日不争不抢的性子体现在各处,别人骂他他都懒得解释,一喝多了之后反而幼稚起来了。
杨佳赫不说话,祁扬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自己先憋不住地说:“我就是心情不好。”
“……失恋了?”杨佳赫猜测。
“不算。”都没谈过。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话你自己接受吗?”祁扬反问。
杨佳赫就不说话了。
但不一会儿他又想起什么:“诶,但是人家都说找新欢很有用,刚严凯乐回来还说呢,遇到个有泪痣的男人,长得好看的很,不知道这会儿人家走了没,我给你进去找找?”
“……”
如果不是因为杨佳赫什么都不知道,以祁扬近期的敏感程度,都快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他话音刚落,楼上走下来一个身形很高的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走了出来,和杨佳赫的目光对上了一瞬,在那一瞬间杨佳赫凭借他优秀的视力看清了眼角的那颗痣。
立刻拍了拍祁扬:“是不是这个?”
祁扬疑惑地回过头去,和刚巧挂了电话的裴贤对上视线。
这片街区并不热闹,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打在黑夜里近乎空旷的片区,显得有些落寞。
祁扬收回视线,盯着某一处缓了几秒,没回答杨佳赫的话,只是催促:“还有多久到?”
杨佳赫想起正事,看了眼手机:“还得一会儿。”
裴贤不知为何地也站在路边,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就在这时,杨佳赫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接通,电话那边的人满头大汗地说:“完了老大,严凯乐这傻逼犯病似的,非要回去加班,拦都拦不住,这咋整啊?”
“……”
杨佳赫呆滞了一下,“啊?”
“他非得回去加班,还说你叫他开会,他要去找你呢,这小子平时也看不出壮,一喝多了跟牛一样,劲儿大的要命,我一个人根本就拉不住他,这会儿他都快给我拉公司去了。”
杨佳赫深呼吸一口:“我知道了,你给我发定位,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