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燃完了,人还没醒,不要犹豫,强行唤醒。”
“我回去一趟,拿个东西尽快赶回来。
——
八点半,红楼。
客厅内一片狼藉,墙上,地上,布满了打斗的痕迹。
桌椅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沙发被撞得移位,上面被砍得七零八碎,棉絮乱飞。
旗袍女人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无比哀伤。
她一步一步踩过地上的桌椅残骸,来到了那面镜子前。
镜子里,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和她无声对视。
这时候,镜子里的人提起嘴角,缓缓地笑了。
女人转身上楼,脚步很重,一下一下地扣在人的心上。
楼上,路与也听到了那一阵脚步声。
身体下意识绷紧,心里不由得开始担心,是不是那个无脸女又去而复返。
“哎呀,人呢?”旗袍女人惊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时母扶着已经醒过来的司机,看向路与,用口型无声问他要不要开门。
沉思片刻,路与打开了门。
旗袍女人背对着他们,正在看墙上挂的一幅画。
听到身后的声音,女人缓缓转过身来,眼里水光潋滟,媚眼如丝,她看着路与的眼睛,轻声细语说,“第一个夜晚过去了,你杀人了吗?”
路与说没有。
女人不可置否,慢悠悠地走到路与面前,仰起头说了一句“胆小鬼。”
她鼻尖微动,闻到路与身上的血腥味,视线移到他的右手上。
表情略显夸张,皱着眉,“呀,你怎么受伤了。”
路与顺坡下驴,“是的,有没有医药箱,救救。”
女人眼睛微微瞪大,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路与无辜回望,表情真诚,一副“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的样子。
女人扭头就走,连旁边的司机和时母都愣住了,似乎也没料到路与会这么说。
看,把人气走了吧。
路与无奈耸肩:怎么了?我也就随口一问,没有就没有嘛。
两分钟后,司机看着路与手上的医药箱目瞪口呆。
一个敢问,一个也是真的有。
司机大叔看着塞完药箱就一言不发的旗袍女人,又看看麻利打开药箱开始给时母处理伤口的路与。
神色十分复杂,欲言又止,止言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