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简弯了弯眸子“谢谢……就是一直这样也太麻烦你们了,今天也是,我打算天亮了出去看看有没有房子租,虽然我现在没什么钱,但是租个偏一点的房子还是能够的。”
“啊?可是,可你现在受伤了呀,你自已住也没人照顾怎么办啊?”
南宫简笑了,他想说没事,但门却被推开了,北夜寒杵在门口“去我家住。”
南宫简抬头,眼里有惊讶,茫然,还有一丝丝害怕,北夜寒看到,他的脖子上有青紫的痕迹,是被自已不知轻重伤的,他攥了攥手。
雅兰看看两人“对……对哈,南……阿简哥哥和北夜哥一起住的话,起码有个照顾,你现在背上那么多伤,我肯定不会让你自已住的!”
南宫简看了眼女孩,又看了眼北夜寒,最后眼神落了回来,他牵扯一个笑容“也好……那北夜,麻烦了。”
北夜寒第一时间蹙眉,南宫简叫的太客气,让他感觉瞬间距离被拉远了。
莫名其妙
南宫简跟着北夜寒回了家,雅兰有些担心,但是不管怎么想,也都是成年人了,想着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才放下心来。
南宫简被北夜家的管家客客气气安排在客房,他掏出了药,走进浴室冰了冰毛巾,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处理,除了不太方便,没什么问题。
他背朝门口,脱去上衣,后背已经明显淤血,看起来有些渗人,南宫简长吐一口气,还好并没有呼吸困难之类的问题,骨头应该没有伤着,算是幸运。
门开的声音响起,南宫简愣了一下,才拽起衣服,他垂着脑袋,客客气气问了声好,北夜居高临下,他正好进门正好看到那青紫一片的背。
南宫简看面前这人毫无反应,茫然抬起脑袋“是有什么事吗?”
北夜寒抿唇“这是我家。”
南宫简又低下了头,他似乎听出来,北夜寒好像在说这是他家,他想去哪儿去哪儿。北夜寒手里的冰袋摁在了南宫简肩膀处,南宫简嘶了一声,忍不住缩了一下身体。
北夜寒皱着眉他看着这样的后背,遍布伤痕,他熟悉伤疤,因为他自已身上就有很多,可还是不一样的,他看到南宫简身上不止淤血,还有一些似乎是很早之前的伤。
北夜寒手稍微往下,南宫简一动不敢动,他不知道北夜寒这是做什么,似乎是可怜自已。过了好一会儿,南宫简感觉有些被冻麻了,他稍微侧了侧头“我……我自已可以。”他看到北夜寒的目光比身上的冰袋还冷。
接下来的两天,都有些奇怪,南宫简努力降低自已的存在感,饭也是端着回到客房吃,吃完摸去厨房洗了碗,北夜寒还是每天外出忙碌,但是晚上会悄无声息出现在南宫简门前,要么举着药,放在桌子上,然后盯着南宫简吃药,要么抱着冰块和药膏给他抹药。
南宫简有些无措,他一直和北夜寒很有默契,可是现在,他看不出北夜寒想做什么。
北夜寒软了态度,但他还是感觉很怪,南宫简态度很客气,甚至把自已出现的时间都压的很少,他长时间待在屋子里,或者外出。
北夜寒觉得别扭,南宫简可能也并不好过,一个月后,南宫简难得主动找到了北夜寒,提起自已要搬家的想法。
他手头上有一些钱,还没想好安置的方式,但是现在已经找到了能负担买下的房子,京中寸土寸金,他自已攒下的钱买了房子也不剩什么,南宫简还是打算继续尝试做音乐,雅兰的工作室正蒸蒸日上,她已经表示了合作宣传意向,也算是给了南宫简一些想法。
“你随意。”北夜寒看了他一眼,目光沉沉,端起自已面前的咖啡头也不回走回了书房,南宫简最近似乎很忙,北夜寒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北夜寒等着南宫简自已说,可南宫简非但没说还打算搬出去,北夜寒莫名觉得有些憋屈。
南宫简轻轻吐出口气,他在北夜寒家里,总是绷着一根弦,他尽量避免与北夜寒见面,毕竟现在的他和北夜寒很难再以朋友定义。
手机震了震,一份表格发了来。
“小简,这是今天的排班,小林和你一起,对了,上次弹琴店里大家都说好听,这样吧,如果有客人点歌打赏,你和店里四六分,你六。”
南宫简端起手机“好,谢谢店长了。”
南宫简找了份工作,日结算的工钱,老板开的是个小酒馆,他也不负责做什么高难度的事情,就负责稍微擦擦桌子,打扫一下卫生。
店里靠墙角有一架小电子琴,偶尔有自组的小乐队也会来玩,他前几天偶然手痒弹了一首,被客人称赞,自那之后老板就经常拜托他给店里弹。
南宫简感觉很奇怪,他分明前不久对演奏还产生了抗拒的心思,可这些天他却又开始享受了。可能是老板说,搞音乐的都得要点灵光一现,所以老板也不会逼着他弹,他弹了,开心,不弹生意也依旧。
半个多月加上偶尔有点歌的客人,南宫简手里也是拿到了几千块的现金,他有些哑然,这些钱要是以往他应该不会很在意,但是此时,他摸着那些并不是很崭新的钞票,嘴角莫名浮出轻松的笑意。
“好,我待会儿就过去。”南宫简回复着消息。
南宫简又出门了,北夜寒从报纸后慢慢冒出脑袋,他每次出门还很开心,总是带着笑。前天回来带着几件衣服,没什么设计的简单款式,按照他所说是跟着孙程梦和雅兰一起买的。
这话南宫简也并未撒谎,他确实挪出了自已的一部分钱,但是他并不打算马上去动那些钱,他只是放在那里作为一个最后的靠背,他需要一些能自已随时使用的散钱,于是他开始打工,跟着孙程梦一起去地下商城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