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阳的葬礼,在一个月后举行了。这场葬礼静悄悄的,来的宾客,也只有闷头喝酒的渡边澈,和一位有着黑头发穿着华贵的女子。“莲夫人。”渡边澈在看到这个年轻的女子以后,连忙放下酒杯,低头问好。产屋敷莲,是这一代鬼杀队主公的妻子。“我来代替贺哉大人,来主持这场葬礼。”产屋敷莲摘下斗笠,微微躬身,“贺哉大人卧床不起,很遗憾不能来亲自送行。”这一代的鬼杀队主公产屋敷贺哉,已经一只脚踩进了鬼门关。“莲夫人,阿阳说了,他的葬礼,不想让那些宾客过来。”渡边澈叹了一口气,看着庭院里的棺木,神色莫名。“我知道。”产屋敷莲走了过去,带着玉串的玉手轻轻的放在了棺木上,闭上眼轻声呢喃。良久以后,产屋敷莲才摘下手腕上的玉串,放在了棺木中。“莲夫人,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跟您说。”渡边澈犹豫半晌,直到听完了整个祭文,才开口说道。“嗯?”产屋敷莲露出了一个笑容,对于鬼杀队退休的那些剑士,她的心底一直都抱着尊敬之意,自然也很有耐心的听他们诉说。“是有关时透未来的事情。”渡边澈说道。“时透未来啊……是时透阳的那个不知所踪的小侄女吗。”产屋敷莲只是回想了一下,就想起了渡边澈指的是谁。时透未来的事情,知道的最多的,其实是上一任的鬼杀队主公,以及上上位鸣柱。现在的产屋敷莲,也仅仅知道一点点而已。“是的,莲夫人。”渡边澈郑重点头,“时透未来,已经变成了鬼,如果我没有预估错误,可能柱级别的剑士,也很难砍下她的脖子。”时透阳的那封绝笔,让渡边澈想了很久。是究竟要带着秘密进棺材,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鬼杀队。时透未来的存在,是他们唯一还算的上是知根知底的鬼,一旦这个情报随着他们这些老人埋入黄土里,或许在日后,就会成为一个覆灭的诱因。没人敢赌一只鬼能不能坚守本心。就算那只鬼是自己的亲人,也是一样。渡边澈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把自己的小侄女在吃人之前,干干净净的送进地狱。“不必担心。”产屋敷莲摇了摇头,“贺哉大人曾预言过,时透未来不会威胁鬼杀队,也不会臣服于鬼舞辻无惨,是一个难得中立的鬼。”产屋敷贺哉曾经看到过遥远的未来。一个鬼舞辻无惨,以及他麾下的那些鬼,尽数死在鬼杀队围攻下的画面。正是这无意识间的预言,催化了产屋敷贺哉的诅咒,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就像是夜晚才回绽放的昙花一样,迅速的凋零,腐败,直至今日卧床不起,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只能无力的躺在床榻上,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但得知这件事的产屋敷贺哉,却是难得的兴奋。产屋敷一家与鬼舞辻无惨的战斗,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彻底的画上句号。“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渡边澈的双眸微微睁大,紧接着,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时透家主的尸身,不久以后,隐的成员就会过来。”产屋敷莲拿起了斗笠,继续说道,“至于时透家主留下的遗产,产屋敷家也会尽数转交给时透家的后人。”时透家的血脉,来自于继国家。这件事在产屋敷家,并不是秘密。历代的鬼杀队主公,都在期待着时透家还能再出一个能够媲美当年继国家双生子的剑士。但无法理解的是,自那对双生子一死一成鬼以后,就再也没有一个可以成为剑士的人了。他们的天赋,仿佛就此消失了。“莲夫人,或许我说这些话有些僭越了。”渡边澈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苦笑着说道,“老实说,我不是很想让未来活下去。”不管怎么说,作为鬼,跟人类一样,也会有肚子饿的时候。饿了,那就需要进食来补充肉体需要的能量。所以……渡边澈就算再怎么想一些别的东西,最后都会兜兜转转的回到这个坎上。鬼的肚子饿了,能吃的只有人类。“我明白您的心情。”产屋敷莲轻声说道,“后辈发生这样的变故,我同样也感觉到惋惜,但是,渡边先生,请您放下这个担忧,若贺哉大人的预言出了错误,鬼杀队就算战至只剩一位剑士,也会将您的侄女送进地狱。”产屋敷莲的语气很是坚定,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做下了这个决定。两人都不是没见过鬼的普通人。自然也知道,平白无故信任一个鬼,有多么的令人难以置信。“这样啊……”渡边澈摸着自己跳动的心脏,默默的将所有思绪掩埋。此时的时透未来,依旧赖在万世极乐教,也没有着急向鬼舞辻无惨提出自己想法定换位血战这件事。而且时透未来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如果带着童磨一起玩,这个家伙的脾气,简直出乎意料的好,甚至还能兴致勃勃的出谋划策,去捉弄那些信仰他的信徒。除了:()身为上弦的我想请无惨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