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温菁,见过马六爷!”
“什……什么?你就是江湖上四大家岭南温家的大小姐?”
菁儿笑意盈盈地道:“正是贱妾,贱妾服侍六爷,可服侍得好?”
马六爷一惊,几乎背过气去。
在江湖上四大家岭南温家,蜀中唐门,江南慕容,雁门萧氏之中,岭南洛川正是岭南温家的所在地。
十多年前,魔教重现江湖,妄想染指岭南,而正是温家堡的温老爷子温震雷以一双铁掌连毙魔教七十余名高手,虽然最后伤重不治身亡,但经此一役后,不但让魔教不敢再觊觎温家在岭南的势力范围,也为温家在中土武林立下了无可动摇的声名地位。
现如今,温家虽然和江南的慕容家一样,已经渐渐淡出江湖不问世事,但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遇到温家的子弟,仍是会礼敬三分。
而现如今,雁门萧氏一家已经凋零,而温家的大小姐温菁和慕容家的慕容绫、唐门的二小姐唐嫣被并称为武林三美,但那也只是传言,没有多少人能亲眼一睹这三名美人的绝色风采。
马六爷又怎会想到,在这洛州城的凝香楼里,眼前这名淫荡绝骨的美妓菁儿,竟然是江湖上传说的三美之一,岭南温家的大小姐温菁呢?
这可真是不知是福是祸了。
温菁一双美目似笑非笑地看着马六爷,马六爷心里暗自思量,自己虽不知是为何原因被制住,看温大小姐却也不像是想动手取自性命的模样,为今之计,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马六爷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原来是温家大小姐!在下一介粗人,还能有幸一亲大小姐芳泽,实在是失敬失敬!但不知大小姐制住在下,却是对姓马的有何吩咐?”
丁朋笑道:“马六爷莫怪!都是菁儿和在下贪玩……”温菁俏脸一红,轻轻对丁朋啐了一口,丁朋一笑续道:“我们得知马六爷来到洛州府,想问六爷一件事情,这才在凝香楼特意恭候。方才在酒里下的是男子射精之后就会功力全失、一时三刻不能动弹,却无毒性的凝香散,六爷尽管放心!”
“妈的,原来如此!”马六爷叹了口气,又问道:“不知两位找我,要问什么事?”
丁朋脸色一正,神情凝重起来:“陇西魔教用六爷一家性命威逼,又许以重金,让六爷带了一件东西千里迢迢来到岭南洛州当面交给一个人,可有此事?”
马六爷脸色顿时变色,一阵青一阵红的,无奈丁朋双目如电紧紧盯着他的双眼,良久终于叹了一口气道:“此事绝密,却不知你们如何得来的消息?”
丁朋一笑:“魔教的一举一动,我们自然有办法得知。我们今天请六爷来,想问的就是魔教托六爷送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要送给谁?只要六爷如实回答,我们必定重重酬谢,而且立刻将六爷安全地送回陇西!”
马六爷看了两人片刻,这才嘿嘿一笑说道:“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涉及到我家满门的性命。此刻东西我也已经交给此人了,两位伉俪此刻才来问起,怕是晚了一些吧?”
“六爷!”说话的是温菁,她盈盈一笑,出手点了马六爷身上几处穴道,马六爷顿时觉得回复了一些力气,挣扎着坐了起来。
温菁正容说道:“非是菁儿苦苦相逼,实是此事和温家干系重大,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相问。我们敬六爷是条汉子,菁儿方才也委身相求,这里没有外人,六爷就不愿意帮我们这个忙吗?”
马六爷一双小眼骨碌转动,片刻之后才嘿嘿笑道:“好吧!看着温大小姐的面子上,要我说也可以,不过我可不是白说的,得有个报酬才行!”
丁朋笑道:“那是自然,六爷要多少数目,恐怕温家堡还不是出不起,六爷只管说吧!”
马六爷哈哈笑道:“老子在陇西有的是产业,要你们什么银子?”他大手一指温菁:“老子就要她!”
丁朋微微一动,却仍是保持着笑容,马六爷又续道:“老子也不贪心,让我把温大小姐带回陇西三个月,到时候原样奉还丁少侠,如何?”
“这……”丁朋转首看着温菁,眼神里又像是询问又像是不舍,温菁却嫣然一笑说道:“好,马六爷,我们一言为定!”
“你……当真答应了?”马六爷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温菁嫣然一笑,突然脸颊飞上红晕,带着娇羞地续道:“六爷刚才床上的虎威,让小女子好生倾慕,况且……刚才小女子已经答应了六爷……要让……要让六爷天天享玩的,怎能说了不算呢?”越到后面声音越轻。
“那……丁少侠……他也答应?”
温菁笑着看了一眼丁朋,丁朋终于也笑着点点头:“菁菁姑娘既然说了,贱奴朋儿自然不敢不遵命!”
“好!爽快!”马六爷哈哈大笑一阵,然后续道:“既然如此,老子就告诉你们!魔教托我带的东西,是一个檀香木盒。”
丁朋问道:“那木盒之中,究竟是什么东西?”
马六爷摇摇头道:“魔教之人交给我之时,木盒上了非常特别的锁,并且特地交待绝不能私自打开,因此我也不得而知。”
温菁道:“既然如此,你来到洛州之后,又将木盒交给了什么人?”
马六爷嘿嘿一笑:“说起这个人,在来到洛州府之前,老子可是绝没有想到的!这个人就是……”
窗外突然“嗤嗤嗤”三声轻响,丁朋一惊,和温菁二人左右同时闪开,只听“夺夺”两声,两支黑幽幽的长针打在大床之上,两人再回头,马六爷咽喉当中插着一根长针,立时已经断气身亡。
丁朋气得长啸一声,一手撩起床边马六爷的长袍裹在身上,人影一闪已经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