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上帮忙铺被褥,整理炕的孔秀兰和曹秀钗一听到大厅传来的岳秀娥的声音,就像两只受惊的兔子,警铃在心中大作,俩人相视一眼,眉宇间皱起的纹路仿佛能夹死苍蝇,一咕噜地蹿出了卧室。她们俩可是听说了,这老婆子,最近是越来越放肆了,开始手脚不干净起来,有时甚至明目张胆地顺别人家的东西了。特别是曹秀钗嫂子,她是家属院里的妇女主任,处理好这老婆子,更是她的工作,责任。曹秀钗心里可是门清。在部队里,不管是领导们,还是一团的兵蛋子们,谁人没被卧室里的那位冷面修罗(兵王)“虐”过;谁人不是天天盼着陆辰霆副团长,赶紧着点,找个媳妇,好让大家伙,有喘口气的机会。嗯,即便这陆活阎王的媳妇声名狼藉,犹如过街老鼠,他们也不管不顾了,只要是个母的,哪怕只能拖住陆修罗一时,也是好的。“嘶——”想想曹秀钗就一阵愕颤,要知道她今天在县城,也是因为看有乔志宏副团长在,她才大着胆子过去帮忙采购、置办,和现在的……天知道,她孔秀钗可也是怵着里面那位活阎王的呢。所以,这要是几天后,陆副团长的媳妇来了,被这岳丽娥老婆子闹腾的在家属院待不下去了,那还得了,到时身为家属院里妇女主任的她,怎么跟部队领导们及一团的兵蛋子们交待?怎么跟陆副团长交待?“……”冷肃锋利的陆辰霆副团长,剑眉蹙了蹙,继续擦拭着他为自己媳妇儿新买回来的梳妆桌。听觉灵敏度全军区无人能敌的陆辰霆,怎么可能不听不到岳丽娥刚才的那一嗓门?只是方才他刚要侧身出去时,孔秀兰嫂子第一时间对他眨了眨眼睛,并摇头晃脑示意他不要出去。一向用眼神、神情说话的陆活阎王,又怎能读不懂孔秀兰嫂子,那眨眼又摇头晃脑的意思。“岳大娘,你这是???”一到大厅,孔秀兰拉了拉衣摆,先礼后兵,客气地问道。要知道孔秀兰家的厨房可是不止一次惨遭这老婆子的毒手。“额,这大娘俺也不认识,孔嫂子也出来了,那俺还是先去食堂打饭回来。”搁边上,懵逼着的沈小奇,一个激灵,小声咕哝了下,快步流星地往屋外而去。“嘿哟,乔家的媳妇,你咋也在这啊?哎呀娘啊,这饭桌新买的哪,嘎嘎新呐;还真如那二团雷营长的媳妇所说:这陆副团长工资高,是个舍得花钱的主儿,瞅瞅这置办的……”“咳咳咳,g家领导们,可是提倡节约、节俭,不搞铺张浪费来着——”“啧啧啧,这陆副团长的思想觉悟……”恬不知耻的岳丽娥,一进门东寻西觅着,瞅见大厅角落里的那张全新的饭桌,直喇喇地映入自己的眼帘;嫉妒如她,她滴溜了下她那双混沌的眼珠子,继而,面不改色,谈笑自若地胡说八道起来。“……”“!!!”“俺听到什么???”“这老婆子,咋这样说陆副团长?”“还有,凌珍?”孔秀兰听了曹秀钗的话,紧拧成弓形线条的眉毛,仿佛在述说着一种无法言喻的不满。“完了,完了,这亖老婆子,好端端的,提我名字干什么——”“陆修罗在屋里头,肯定听到了,这亖老婆子的话。”“呜——”“我家鸣刚到时候会不会被陆修罗当鹅一锅炖了——”“呜呜呜——”“鸣刚,我闯货了……”“呜,我还是先撤了好。”岳丽娥老婆子一顿高吭的,信息量十足的输出,让缩头缩脑的雷鸣刚营长媳妇凌珍,在前院的栅栏边一阵血压飙升,气得那是一个牙痒痒,双手紧握,胸腔上下起伏个不停。凌珍方才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为了阻止岳丽娥如饿虎扑食般进她家门扫荡,一时不知所措,情急之下,才一冲动,把岳丽娥引向陆辰霆副团长的院子来。这下她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就像那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的,哭天抹泪,战战兢兢地如那受惊的兔子一般打道回家了。“岳大娘——你这个时候不回去做饭照顾黄凤嫂子,拉着丫丫跑陆副团长屋里来胡说八道什么?”后脚出来的曹秀钗嫂子,听了这老婆子诋毁陆辰霆副团长的言论,怒不可遏,孔秀兰嫂子刚要开口,她就一嗓门嗔喝而出。“奶奶——”岳丽娥身后,副营长徐春飞,四岁的女儿丫丫,被曹秀钗这突如其来的嗔喝声,给惊得“奶奶”了声,一溜烟地往屋外跑了。“你你你,你吓到俺家丫丫了——”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嗓门嗔喝声,同样也惊吓到了岳丽娥,她颤颤巍巍,心虚不已,结结巴巴地怼道。【曹秀钗毕竟当家属院里的妇女主任多年了,稍许的官威,还是有的。】“!!!”“瞧我这性子,娃子还在呢!”曹秀钗嫂子见丫丫被自己这一嗓门给惊吓跑了,心中懊恼不已,暗暗呢喃着。“你没有一进屋,就胡说八道一通,丫丫会被我惊吓到?”面对这滚犊子的岳丽娥,为了速战速决,曹秀钗学着她破罐子破摔,高高在上地嗔视了这矮老婆子一眼,再推卸责任地嗔怒道。孔秀兰:“岳大娘你还不去追丫丫,还在继续忤这争啥子争……”曹秀钗:“岳大娘,这是在部队,你刚才那些胡说八道,诋毁上级领导的话,我都可以叫人抓你去关禁闭,甚至……”岳丽娥:“俺俺俺……”曹秀钗:“!!!”孔秀兰:“!!!”曹秀钗和孔秀兰,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了下,不可置信,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前院。嗯呢,岳丽娥被曹秀钗那句“抓去关禁闭,甚至……”给虎住了,拖着一身的老膘肉,圆润地滚了。“姓曹的,你个贝戋蹄子,当个妇女主任的小官,有啥了不起的,呸——”:()嫁冷厉兵王一胎四宝穿越7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