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里是一张黄色纸张,纸张上写着“康健喜乐平安”,字体歪歪扭扭的。
“这是法佛寺的符纸。”祝氏认出这是法佛寺独有的纸张。
“这字是?”祝氏望着这符纸上的字迹,着实有点难看。
“这是阿语昨日去法佛寺求的,这几个字她亲自写的,还求了主持诵经。”齐青翔脸上都是满足和欢喜。
“她惦记着你,你惦记着她。”祝氏蹲下将荷包系在齐青翔的腰间,看了看,“你们倒像是戏文里唱的那般,将来阿语婚配了,青翔当作何如啊?”
“嗯……”齐青翔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母亲,婚配是怎样的?像你和父亲那样吗?”
“嗯,对。”
“那我会去抢亲!”
“可不许胡说啊。”祝氏没想到女儿会这么说。
“戏文里都是这么演的啊,而且我同阿语都说好了,要一直在一处玩的,她若是婚配了,我们就没法在一处了。”
齐青翔说的认真、严肃。
祝氏看着齐青翔的笑脸,一下子就被逗笑了,然后认真的跟齐青翔解释:“青翔,你如今还小,不懂这些,等你再大些,就懂了。戏文里演的,那都是假的,不可当真。‘抢亲’这样的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啊。”
“母亲,女儿不解。”
“将来你跟着卜神医外出云游,不知何时归家,你那时还怎么跟阿语在一处啊?”
齐青翔被母亲问得,不知如何作答,人有点蔫蔫的。
喃喃道:“阿语说,她会等我回来的。”
“我们都等你回来的。今夜要早些睡,不可读书太晚了,明日还要早起呢。”
翌日,寅时三刻。
祝氏轻轻的推开齐青翔闺房的门,将女儿从床上捞起来。
齐青翔眼睛还未睁开:“母亲,您来了。”
“母亲来给你穿衣,以后青翔可要照顾好自己,还有你师父年纪大,不可冲撞师父,记住了吗?”
齐青翔抱着祝氏,好一会儿,道:“娘亲,我都记住了。您操持府里,日日辛苦,遇事要找父亲商议,不要一人独揽,累坏了身子。”
“嗯,娘亲也记住了。”
祝氏给齐青翔穿好衣衫,整理腰间的荷包,“这是阿语给你求来的,她既送了你,你就莫要辜负了她的心意,日日带在身上,知道吗?”
“我知道的。”
“这个荷包,里装的是安大夫给的驱虫的药,上山后一定不要摘下来。”
祝氏又吩咐着嬷嬷,将齐青翔的包袱送到马车上。
一切都安排结束。
祝氏拉着齐青翔去了正厅,她的祖父、叔祖父、叔祖母,叔父、叔母,父亲和长兄长嫂、二姐姐都在,连许久未见的小姑也回来了。
“祖父,你们怎么都来了啊?小姑也回来了。”齐青翔眼眶了一下子都红了。
“青翔,快到叔祖母这里来。”
祝氏放齐青翔的手,道:“去吧,跟去跟诸位长辈好好道别。”
“叔祖母,天还未亮,”齐青翔心里很是愧疚。
她自小没有祖母,又是家中老幺,叔祖母待她和其他堂兄堂姐,别无一二。
“今日是青翔的大日子,我们当然要来送送青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