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夫和齐家三口,终于到了山脚下。
嬷嬷忙叫住车夫,“老爷和夫人小姐都回来了。”
“嬷嬷,我这就来。”
嬷嬷上前将祝氏和齐青翔一一扶上马车。
安大夫接过车夫手中的青草,又从路边薅了两把草,直接塞进了三黑的嘴里。
三黑满意的咀嚼,傲娇的眼神看着齐府的车夫。
这次从峦峰回上京城,时间充裕,不似上次那么赶。
进城后,安大夫跟齐蒲石打过招呼之后,便急匆匆的回平安堂了。
下山的时候,安大夫心里就有点慌。
他留下的记号,少了两个。可白天野兽很少出没,那山上更是少有人去。
一进平安堂,大徒弟文元就跑到跟前来。
“师父,师祖的飞鸽来了。我关在后院的鸟笼里了。”
“说了什么?”安大夫问。
“我没拆开看。”文元答。“师祖这个时候飞鸽,应该是为了青翔的事情吧。”
“小鬼!”安大夫骂了一句,便去了后院。
安大夫打开鸟笼,是他熟悉的那只。
信上只有一句:在林子中看到你留下的记号,乘亦当罚。
安大夫看着手中的信鸽,真想立刻让秦艽扒皮下锅,这样就可以当作没收到师父的信了。
很显然,安大夫不敢。
卜神医于他而言,亦师亦父。
安大夫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没了当师父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