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锐无声地叹了口气,倾身靠近,贴到宁知然颈后嗅了一下,前调是清新纯粹的果味,除了苦橘,还有葡萄柚、柠檬和佛手柑。
他停在原处,离宁知然耳畔不到五厘米:“你现在像是刚从冰箱里取出来、准备进榨汁机的新鲜水果。”
宁知然听着,嘴角又渐渐往上翘。
顾承锐觉出他在笑:“又怎么了?”
宁知然:“没怎么,你比喻一向可以的。”
说完,他缓缓将颈肩往左靠了靠,就像活动筋骨般随意,那一片肌肤便被轻轻送到了顾承锐的唇下。
宁知然的半边身子其实是发麻的,但被他不着痕迹地控制住了,只是低问:“现在呢?”
这个被动的亲吻来得并非猝不及防。五厘米,是太近了些,可宁知然的动作也慢条斯理,顾承锐要是想,完全避得开。
可他没有,不知是在犹豫,还是打算送佛送到西,认真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宁知然的问题。
良久,顾承锐的嘴唇一动,飞快在宁知然的颈上咬了一口。
那是实打实下了狠劲的,宁知然吃痛,猛地躲开。
顾承锐举起投降手势,好整以暇地回答:“现在像我渴了等不及,先剥了一个橘子,然后一口下去咬破那层透明的皮,水溅出来。”
宁知然怒目瞪他:“你真咬!”
“抱歉,”顾承锐把不拿卡片的那只手伸给他,“你咬回来?”
宁知然不知道顾承锐是不是故意的,毕竟自己对他这双手有些无底线的溺爱,用手来补偿实属犯规。
这么想着,宁知然凑近一些,张嘴,却是将顾承锐的拇指含进了口中。
他还穿着工作场合的正装,用那种吮吸的含法,拿舌尖在里面来回舔舐,瞬间使得这个行为的性暗示指数倍增加,让顾承锐联想到脑海中一些碎片:在某个家的某个卧室,落地灯光里宁知然伏在他双腿之间,扶着他的性器专心致志为他口交。
等顾承锐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本能地用剩下四指扣住宁知然的下巴,拇指随着蛇信一样的舌尖,在他口腔中搅弄了好一会儿。
偶尔会捅得太深,让宁知然泛起一阵呕吐的欲望,有些喘不上气来地抻着脑袋,一点津液亮晶晶地溢在唇角。
但这立刻就让顾承锐联想到了昨夜那个胸闷气短的他,瞬间清醒,及时止损,几乎是把手指从宁知然口中拽了出来,用力按在他嘴唇上,昭示着不容拒绝的“叫停”。
他俯身再次缩短与宁知然之间的距离,声音里带着被压抑过的轻颤:“现在能闻出中调了,茉莉和迷迭香。”
宁知然像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下意识闭眼,然而顾承锐却只是照着他的脸颊又咬了一口。
这一次力道不重,轻得几乎像一个吻了。
宁知然的西裤裁剪合身,是他穿越之前穿不起的那种高定,圆圆的、略带肉感的屁股包裹在里面。宁知然说不好,如果他的性癖是顾承锐的手,那么顾承锐的性癖可能就是他的屁股,最喜欢在后入的时候连揉带掐,虽然并不痛,可会弄出一堆印子,但看在手的份上宁知然也就勉强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