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二还是妥协了,烦躁的把碗筷一搁,大刀阔斧的走了。
沈逸揉了揉自己的被暖过得胃部,麻利的继续着手里的活,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鼻尖上的一点细密的汗出卖了他,他一有类似害羞紧张的的情绪就会鼻尖冒汗,从小就这样,只是没人包括他自己都不曾注意罢了。
剁碎的肉沫野菜馅儿里裹着番薯粉和一点点青稞面儿,搓成一个一个的小圆子,一想到煮的软烂一点,圆圆也能吃上几口他就很雀跃。
他很喜欢自己背上的小圆圆,说不清是圆圆太水灵漂亮,还是因为圆圆也是个额有朱砂痣的小哥儿。
一切有条不紊,连日来最好的一餐饭食就做好了,只等着官家兄弟把修正好的桌椅搬进来了。
女眷们也都放下了手里活计,揉着胳膊脖领放松,移步灶房。
灶房里还没有盘烟囱,女眷们做衣服费眼睛熏着难受,所以往往做餐食的时候她们都会移步隔壁的屋子里。
陇上点碳火就着热气,一起做衣衫鞋袜。
当所有人聚集在烟火味儿十足的灶房里,挨个入座,都眉间一松,终于有了还活着的真实感。
用过饭后,天色还早,还能做些零散活记。
女眷们在加紧时间赶制衣物,官家兄弟两要去村长家等牛车载着越寒的物资回行,搬运上能搭把手。
沈逸则在灶间清洗灶具木碗,家里舔了几只木碗木盘,是村长上次送皮子过来捎带的。
这些做的顺手,很快清理完,就拿着藤篮去祖屋山坳下的沟里了。
这时节到处枯黄甚至挂着白毛霜,也无甚天日,半山腰云海密布雾气腾腾。
只剩溪涧两边还有些没枯的野菜,水草不丰。
在溪边水洼处用石头续了个小水坑,把水搅混后,在岸边找了细长的枯藤简单编织成网,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找到了自己以前放在这里的一根木叉。
他准备捉两条小鲫鱼回去炖汤,这个时节的鱼还没饿瘦,也很喜欢钻浑水,很好捕获。
水坑里的水开始清明一些了后就能清楚的看到水坑里有几条巴掌大的小鲫鱼。
把藤编的细网里绑几块小石头方便网沉底,顺着一边慢慢放下去,另一边用木叉按住往边缘处轻轻拖拽,等整张网都平铺到坑底后,再收起四个小角轻轻的收网。
网里很快就看见了三条小鲫鱼和一条小鲶鱼在摆动,快速的收好一提就捕获了这四条倒霉鱼,他也不贪多,把水坑续的水放掉了。
回程的路上还特意找了把野葱和马齿觅,任何的收获都是很愉悦的,沈逸一手提着滕网,一手提着藤篮脚步轻快。
一时想起自己小木屋的旁边种的冬寒菜和芋头可以收获了,便想着等把鱼放回祖屋缸里,就去摘一些。
他哪知道他的兄嫂那般不要脸。
等他左右思量后还是决定提着一条小鲫鱼来到木屋外一看,芋头已经被掘出晾在一边等裹着外衣的泥土干涸,冬寒菜只剩一小片,其余的不用问也知道都进了腌菜坛子或者地窖了,竟是不问自取更是不打算给他留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