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秘书”一直站在旁边不走,他终于疑惑地瞥过去一眼,目光倏地定住了,惊喜地问:“迟迟,你怎么来了?”
奚迟唇角弯起了个小弧度,走近一步道:“看看你。”
霍闻泽眼底的疲惫瞬间消散殆尽,眸光一动,揽过他的腰,直接把他带到自己腿上坐下了。
奚迟看着他西装笔挺的正经工作状态,耳根有点热,目光扫向办公室的门,觉得这样不太好,打算站起来。
霍闻泽却把他搂得更紧了,另一只手在桌边按了一下,厚重的木门顿时咔地一声被反锁了,敲在心脏上令人心跳加速。
“你只看我一眼就走么?”霍闻泽问着,嘴唇亲昵地蹭过他的侧颈。
他痒得喉结滑动了一下,答道:“我病人都出院了,今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加班。”
霍闻泽眼神更亮了,顺着往上绵密地亲到他的下巴。
奚迟感觉气氛逐渐偏了起来,侧过脸躲开了,望向桌上的一摞文件提醒道:“赶紧继续吧,看着都累。”
霍闻泽的手从他毛衣下摆探进去,唇边满是笑意:“教授发话气势果然不同。”
听在耳朵里发烫,他制止住霍闻泽的手,赶紧道:“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霍闻泽抬眸看着他。
“我妈刚才问我,明天除夕,要不要带你回去吃年夜饭。”
霍闻泽眼神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邀请,大年三十一是家人团聚的日子,这意义非同寻常。
奚迟看他没说话,又补充:“我们自己过也是一样的,还清净。”
“我当然去。”霍闻泽笃定地说,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话锋一转,“阿姨是只让我去,还是让‘他们’也一起去?”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他还是据实以告:“应该是指你的所有人格。”
毕竟刚才在电话里,他母亲不习惯地问,到底应该备几副碗筷,不同人格吃饭口味有没有区别。
霍闻泽唇线抿起,心里悬着的石落下同时,又隐约有些不爽,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腿上的人,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发丝,微仰起头吻住了他。
宽敞而安静的办公室里,他耳边只剩下彼此交迭的呼吸,和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感觉到摩挲在自己腰线上手越来越重。
他一边被吻得头晕,一边想他今天本来打算缓和一下霍闻泽的醋意,结果现在感觉对方吃醋得更厉害了,真的好难。
除夕夜,整座繁华的城市节奏慢了下来,雪花从空中轻缓飘落,往日遥远而璀璨的霓虹,今天都换成了暖融融的新春祝福语,卖冰糖葫芦的老人收了摊,小朋友拿到最后一串糖葫芦,牵着爸妈的手蹦蹦跳跳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