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坐在周秘书的车后座上,霍以辞仰头靠在椅背,难捱地拧起了眉。
奚迟看得有点揪心,叹了口气:“何必呢。”
霍以辞睫毛颤了颤,侧过头目光迷蒙地望着他,轻轻道:“我也想能帮闻泽做一点事。”
奚迟抿起了唇。
周秘书这时出声提醒:“后面放的有水。”
奚迟拿了一瓶,拧开准备递给他,却看见霍以辞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氤氲着水汽,不知是醉意还是柔情。
他心跳一顿,还没来得及说话,霍以辞忽然倾身靠近他,手指穿过他脑后的发丝。
矿泉水瓶应声落地,霍以辞吻住了他。
执念
覆在唇上的触感柔软,却十分灼热,奚迟的呼吸间被温润的木质香调填满,又混着一丝具有侵略性的酒味。
在这种矛盾的感官交织之下,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霍以辞怎么会吻他?
这时,霍以辞从他的唇瓣上撤离,退开了一小段距离看他,眼睛里溺着朦胧的迷醉,对眼前人的情感再也无法克制,如同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忍不住喝了一口致命的泉水,却变得更加干渴难耐。
奚迟被他看得心脏猛地一陷,感觉到对方加快的呼吸扫在唇上,像在压抑着什么。
下一秒,霍以辞闭上了眼,放弃了一般,再次靠近吻了他。
温软的唇辗转厮磨,霍以辞的手轻轻抚过他的头发,每亲他两下便撤开看他一眼,目光温柔而珍惜。
奚迟仿佛被扔进了潮水中,头脑发晕,心想着这肯定不对,难道是霍闻泽占据了身体的控制权,现在眼前的人其实是霍闻泽。
他从绵密的吻里抽离开,脸颊发烫地看着对方,试探地喊了一句:“……闻泽?”
眼前人即使处于醉酒状态,听见他的称呼仍是神色一滞,眼底涌起晦涩的情绪,忽然收紧覆在他发丝上的手,将他压向自己。
“不要想他……”霍以辞鼻尖擦着他的鼻尖道。
说罢他再次俘获了一线之隔的唇瓣,带着占有欲加深了这个吻。
奚迟感觉措手不及,对方的动作带着与刚才不同的侵略性,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缠绵地勾绕着他的唇舌,仿佛怕他再说出别人的名字。
意识到这个人确实是霍以辞后,奚迟背都僵了,从脸烧到了脖子。
交织的气息熟悉而又陌生,车内太安静,他甚至能在自己耳边听到接吻的声音,想到霍闻泽的秘书还在前面,这种羞耻的感觉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