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覃捂着胳膊“嘶”一声,冷汗已经从额头上簌簌掉下来。
宋则成依旧拿枪指着他,嘴角是冷笑,声音阴寒至极。“胡大少爷,我要不是跟你还有一单生意,刚才那一枪打中的可是你的脑袋。”
这下下腹多憋屈多难受也兀自冷静下来,胡逸覃捂着胳膊同样沉着脸,一语不发。
宋则成拿枪指指门口,森寒道:“还不舍得走?”
胡逸覃这才脸色难看的提了提裤子,捂着流血的胳膊走出了门外。
直到听见外面人已经撤离的声音,宋则成才收回枪去看床上的于斌。
此时的药效已经发挥最大化,于斌似乎很难受,他迷蒙的的眸子像是混着层水雾,衣襟大敞,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大概是因为药性,他已经没有多少清醒的意识,不停的用下身去蹭身下压着的被单。
他用的力气很大,冷汗几乎已经把他的额发浸湿,全身湿漉漉的,仿佛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如果是之前,宋则成估计早就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干一炮了,况且这本来就是他想看到的。可刚才的火气未散,他只要一想到于斌的这副模样还被胡逸覃看过,甚至被染指了一星半点,他就恨不得发火杀人。
虽然他知道这都不怪于斌,甚至还要归咎于自己让人去给他下药,可他就是很愤怒,妒忌,想发疯。
甚至没了心情和于斌度过良宵。
男人的占有欲是很恐怖的,特别是像宋则成这种全a市都难找到的黄金成功人士,霸道惯了,一旦事情不按他原本的方向发展,就气到想杀人放火。
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火,他突然二话不说就抱着于斌往浴室走,而后哗啦啦的开始往浴缸放水。
起初于斌还只是迷糊燥热,而今一接触到结实健壮的人体,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往他那边磨蹭,混乱中甚至主动去解宋则成的衣服扣子,他解的着急,手上又没有力气,抓在宋则成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没有丝毫用处。
可偏巧他又那么痛苦,低低的喘o息呻o吟的。
宋则成是真气着了,他把人往浴缸中的冷水一放,而后就按着人来回灌了好几次。
于斌的腕子抓在浴缸边,指尖无力的挣扎着,用力到泛起几丝青白。
最后等撒气的宋则成停下来,他整个人就泡在浴缸里非常狼狈的打了个寒战。事实上于斌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可身体里的燥热却没有褪去半分,甚至因为水质冰冷的触感而倍加清晰。
想要,好像要。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宋则成,也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心里觉得难堪,同时又觉得羞耻,可生理上的刺o激逼的他几近发疯,就像干渴的人途径了无尽的大沙漠,在一遍遍的绝望与哭嚎中,他终于找到了水,迫不及待的想扑上去。
救命,谁来救救我。
“理事长。”他迷蒙湿红的眸子看着宋则成,他的声音那么哑那么低,表情又是那么的难过,带着点无助和绝望,又努力想要去够到什么遥不可及的东西似的。
我爱你啊。
我那么努力那么努力,不远万里,攀山涉海,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不曾停歇,我做了那么多不愿意做的事,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我也会疼,我也会想要你的回应,你能不能有时间,也对我好一点点?那怕一点点也好。
那一瞬间所有压抑的感情都像是找了个突破口,大概是因为药性太强烈了,身体的火热顺着迷乱的神经一起,最后难以扼制的发泄出来。
眼泪无助的顺着脸颊滑下,于斌努力挣扎着去搂宋则成的脖子,他明明没多少力气,可这个动作却像是用尽毕生的勇气去做似的,一点一点,慢慢的,努力的把自己的唇角凑过去,带着点哽咽,酸涩,以及两年来受过的委屈。
那么难过,那么孤独,可唇角触碰的温热触感那么清晰,好像连冰冷的心都泛起几丝热度。
如果这都是梦,那就永远不要醒来。
其实宋则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于斌哭的那么难过,那么无助,他瘦弱的身子泡在冷水里,柔软的黑发湿漉漉的,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那漂亮发红的眸子里溢出。他看上去那么可怜,仿佛被欺负的狠了却又决绝的要来拥吻自己,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委屈的控诉着。
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于斌真的喜欢自己,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把自己放在一个极低的姿态,只要他低头,就可以轻易的看见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如同温顺的小兽般。
于斌的吻很生涩,唇角的触碰,一点一点,毫无技巧,可宋则成吻着,品尝着,却觉得甜的异常,以至于他甚至下意识的去按住于斌的后脑勺,伸出舌头狠狠的加深这个吻。
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下腹的火也顺着这个小心翼翼的吻窜起。宋则成只觉得自己大概要疯了,于斌刚才哭的模样深深刻进脑子里,来回不断的翻腾,捣滚,最后全变成他被自己压在身下,喘o息呻o吟的画面。
明明刚才还那么生气愤怒,可现在看见他那么难过的哭出来,心里顿时又心疼又懊恼。宋则成一只手还按着他的后脑勺吻着,另一只手则半搂住他腰间,而后将湿漉漉的于斌从水里捞出来。
那一刻宋则成恨不得把怀里的人大卸八块,狠狠的咽进肚子里去。这样他就能真的永远都在自己身体里,哪里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