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流逝的时间和繁杂的琐事,沉浸在最简单的快乐里,像小孩子一样,认真对那些绽放的色彩评头论足。
刘钰笑得很开心,眼睛都弯起来了。
张勋可看她开心,就跟着傻乐不停,握着一串刚烤好的鸡爪子走到她身边蹲下。
他把满载诚意的奥尔良鸡爪递给她,一肚子告白词到了嘴边马上就要说出来了,却被她一句“那啥,再给我烤串鸡头呗”给噎回去了。
灰溜溜地回到火炉前为她烤了一堆鸡的尸体,直到她吃饱喝足离开,还是没能说出口。
这顿食不知味的烧烤趴结束,张勋可回家还做总结来着。
总结来总结去,到底认了强子那句吐槽:“大方告诉她‘我稀罕你’是能少块肉啊还是能折寿啊,要我说你就是怂逼!怪不得人家早多年前就他妈没看上你。姑娘大了,找对象要求只能高不能低,可见人家刘钰视金钱为粪土,你这富得流油的房地产二代送上门都不稀罕要。”
张勋可无从辩驳,又被他骂得羞愤不已,揪着脖领子揍了他一顿。
黯然伤神睡了一宿,起床时还幽怨地想:
我他妈再也不当舔狗了。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图啥?
结果刘钰一条微信发来,他马上舍弃那些怨念,直接杀到她家,还准备了一顿丰盛早午餐,满脑子勾勒着和她吃吃喝喝的场景。
然而——
“你可真行,张勋可,”刘钰指着他鼻子数落,“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干了件多操蛋的事?你那老叔咋那么不知死活呢,把咱班长给睡了!”
“啥?!”
张勋可有点懵,“谁把谁睡了?”
“你老叔!”
刘钰叉腰气冲冲喊,“把班长睡了!”
怕他装傻,她又强调一遍:“雷春龙那个骚老爷们儿,昨晚约梁欢去了小旅店,把人家给睡了!梁欢刚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她算算他俩的好姻缘!作孽吧你就,没他妈好了这一天。”
信息量突然增大,张勋可眨巴眼好半天才回过味儿。
他没有为雷春龙开脱也没有追问细节,跟在她身后进了门,屁股搭在沙发边迎着她喷火的注目,瓮声瓮气为自己辩解:“不是……他俩睡不睡赖我干啥,又不是我跟梁欢睡了——”
“你还意思说!没有你攒那么个局,梁欢能认识雷春龙吗?”
刘钰提息吐气,进行下一轮批判,“你他妈赶紧问问你那好老叔,他到底是玩人家还是咋回事!梁欢已经认真了,再过半小时就要上门找我边吃边聊她和雷春龙有没有后续发展,你说,我该咋说?劝分还是劝和?”